&esp;&esp;季明崇想起以前周桉跟他说过，他在现实世界是一个中学老师，那个初中老师不多，校长见他会画画，还让他兼职美术老师。

&esp;&esp;他眼睑低垂，淡笑道：“也许是有什么人教过你。”

&esp;&esp;阮素想了想，“没有啊……”

&esp;&esp;“可能你忘记了。”

季明崇说这话时，侧过头看了一眼车窗外，表情怅然。

&esp;&esp;接下来的日子平淡也温馨，阮素开始了自己的美术生涯，她很喜欢画画，老师说她如果没有学过，那就是很有天赋了，她学习的速度很快。

星期天，她跟毛豆都在上课，季明崇就在外面等她，他拿着素描笔在纸上画着，等她下课找到他时，他的一副人物素描画正好画好。

&esp;&esp;阮素先是粗略的看了一眼那张纸，便笑道：“你居然也会画画？”

&esp;&esp;他会的事情也太多了吧，有什么事是他不会做的？

&esp;&esp;“会一点。”

这是谦虚的说法，在快穿的世界里他被迫学会了很多技能，其中有一个便是画画，刚开始手有些生，不能达到快穿世界的水平，但已经很不错了。

&esp;&esp;“看看。”

季明崇将素描本递给她，“评价一下。”

&esp;&esp;阮素接过素描本看了一看，她顿时呆住了。

&esp;&esp;他画的很好，纸上的人物在他的笔下似乎都有神采，那个人好像正看着她在笑。

&esp;&esp;那是一种她也无法解释的感觉，她没能控制住，鼻子微酸，眼眶更是酸得厉害。

她撇过头，只见纸上，季明崇写上了两个字——

&esp;&esp;周桉。

&esp;&esp;她的神态不对，季明崇赶忙起身，关切问道：“怎么了？”

&esp;&esp;阮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她将素描本还给他，用手背蹭了蹭侧脸，低下头说：“可能是有点感冒了吧。”

&esp;&esp;眼睛酸，鼻子也酸，是感冒的症状吧。

&esp;&esp;季明崇有些疑惑，他看得出来阮素的情绪不对，时空局不是已经抹去了周桉在这个世界上的痕迹了吗？在阮素的记忆里，也是没有周桉这个人，那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esp;&esp;或许这就是感情？即便抹去了所有的记忆，但看到这个人，哪怕只是画像，内心也会有所触动？

&esp;&esp;“周桉是谁啊。”

阮素还是没能忍住内心的好奇，终于开口问道。

&esp;&esp;季明崇回：“是一个很好的人。”

&esp;&esp;晚上，季明崇睡不着，之前他曾经让阮素将她与养母的照片发给他看过，拿起画笔用了很长的时间画了一幅画，这是他有史以来花了最多心思也最用心的作品。

画中呈现了那张照片的场景，他之前看这照片时便觉得是有缺憾的，现在他要把这个缺憾填上。

&esp;&esp;画中，是一家三口，扎着辫子的小女孩左手牵着妈妈，右手牵着爸爸，妈妈清冷，爸爸温和，是最最幸福的一家三口。

&esp;&esp;这才是当初他们拍下的那张照片吧？照片里阮素还小，那个时候，周桉这个爸爸肯定是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