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双手搭在轮椅的把手上，也亏得他在这么冷的冬夜脸上还一派怡然自得，“最近都在冲业绩，前几天就有行人包被抢了。”

&esp;&esp;这算是解释了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esp;&esp;阮素下意识地将手伸进大衣口袋，笑了笑，“手机还在。”

&esp;&esp;“人也还在。”

季明崇笑道。

&esp;&esp;阮素要去推季明崇的轮椅，却被制止了，“你就走在我旁边吧。”

&esp;&esp;“唔，好。”

&esp;&esp;阮素今天穿的也是黑色的大衣。

&esp;&esp;两人往家里方向走着，季明崇不知道说了什么，阮素被逗笑了，笑声都被寒风吹得很远很远。

&esp;&esp;冬天也许真的很冷，但春天一定会来的。

&esp;&esp;

&esp;&esp;阮素跟季明崇快到家门口时，就看到了季母跟毛豆坐在屋檐下烤火。

&esp;&esp;隔着一定距离，就看到了炉子有点点火星。

&esp;&esp;阮素快步推着季明崇进了院子，看这一老一小都在外面等着，便道：“怎么在外面，天气这样冷，小心着凉了。”

&esp;&esp;毛豆正愁没地方告状了，一听这话，也不坐小板凳了，红着鼻头跟阮素大声指责季明崇，“叔叔太过分了，他不让我跟着一块儿去地铁站接你！”

&esp;&esp;他今天从幼儿园放学回来，喜滋滋的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婶婶回家，问了叔叔，叔叔说婶婶有事。

&esp;&esp;哪知道后来叔叔自己要去地铁站接婶婶，居然还不让他跟着一块儿去？

&esp;&esp;他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叔叔一定偷偷带着婶婶买了好吃的！

&esp;&esp;阮素回过头看了一眼季明崇。

&esp;&esp;季母用火剪在炉子里夹起了烤好的红薯，用棉布包着递给阮素，“暖和暖和，这是红心薯。”

&esp;&esp;阮素接过，“怎么在外面烤火？”

&esp;&esp;季母瞥了孙子一眼，“有人烧得慌，非要在外面等着。”

&esp;&esp;毛豆讷讷的，“……我还不是担心婶婶。”

&esp;&esp;季明崇过来了，“担心什么？”

&esp;&esp;毛豆不是一般的激灵，“叔叔担心什么，我就担心什么。”

&esp;&esp;阮素笑了，手里捧着热乎乎的红薯，毛豆又像是示威一样，挽着她的胳膊，这个冬夜里，心也是暖和的。

&esp;&esp;离过年越来越近，这边有过小年夜的习俗。

&esp;&esp;在家的都会聚在一起提前吃一顿团圆饭。

&esp;&esp;这天正好是周日，体检中心也放假，一大早阮素就起床跟季母出去买菜了，不管是菜市场还是超市，都特别热闹。

&esp;&esp;从超市回来，两人都是大包小包的，还没走到院子，阮素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来一看，是阮母打来的电话。

&esp;&esp;她深吸一口气。

&esp;&esp;有些事情得说清楚了，不然一直这么不明不白的，她心里也膈应得慌。

&esp;&esp;“妈，您先进去，我接个电话马上就来。”

&esp;&esp;季母猜到是阮家那边打来的电话，点头说好，往前走了几步后，她又低声道：“总归不要让自己委屈。”

&esp;&esp;阮素笑，“知道啦。”

&esp;&esp;季母这才往屋子里走去，等看着她进去后，阮素这才接起电话，喂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