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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白菲昕带少年在河边清理了头脸，然后坐下了。

&esp;&esp;“所以，那些书院只收贵族做学生，就把你推到地上？”

她已经搞清楚了来龙去脉。

&esp;&esp;南贵非常颓丧地点了点头。

&esp;&esp;白菲昕回忆了一番。

&esp;&esp;她自己书院里收的七个学生也全都不是贵族。

这些学生家里有做商人的，也有从事手工业的。

家境富裕，但没有什么社会地位。

&esp;&esp;看来也是不被其他书院接收，又不差钱，看到白马书院有名士做老师就来了。

&esp;&esp;白马书院也是在无意间找到了目标客户群，这些在夹缝中上下不靠的阶层，才收到这些学生。

&esp;&esp;身为一个现代人，没人提醒，她都意识不到到这个情况。

&esp;&esp;白菲昕沉思。

&esp;&esp;“其实我家很穷，付不出给老师的干肉，我原本想在书院打工冲抵学费，”

南贵迟疑着开口了，“但是……”

&esp;&esp;“其实结果是一样的。

他们知道了我家在城外务农为生，就说我不是国人，连读书的资格都没有。”

南贵声音低哑，眼里水汽又漫上来了。

&esp;&esp;“谁说的！”

白菲昕顿时为少年不平，“他们在放屁，每个人都有资格读书！”

&esp;&esp;她非常气愤。

&esp;&esp;“谁家还没有个书院了，他们不收你，我来收你……嗯？！”

突然一道闪电劈进了白菲昕的脑海。

&esp;&esp;南贵眼睛亮了一瞬间，然后又迅速黯淡了下去。

&esp;&esp;昨天白马书院掌院和先生的事情那么轰动，他不是没有听说，他当然想跟随学习，但是……

&esp;&esp;“多谢先生好意，但是我交不起一万钱的学费。”

&esp;&esp;“谁说要你交学费了。”

白菲昕把手搭在了少年肩膀，眼睛亮得像探照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