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是，妇人们大约不会死，但等李和的人到了再追出去，她们恐怕已是生不如死。”

&esp;&esp;姜含元平静地道。

&esp;&esp;没有约束的普通下层狄兵，兽行能至何等地步，姜祖望自然清楚。

他这般斥责女儿，实也是出于一点私心，担忧焦虑所致，被女儿一句话驳了回来，一时沉默了下去，待再次开口，神色也随之和缓了下来，转了话题。

&esp;&esp;“含元，阿爹要是没记错，你也有二十了吧？”

&esp;&esp;他的目光从女儿落满尘土的肩，慢慢移到她那张和她母亲肖似的面容之上，问道。

&esp;&esp;“大将军何事？”

姜含元没回答，只重复问道。

&esp;&esp;姜祖望一顿。

&esp;&esp;朝廷派遣尊使北上，是为宗正卿贤王束韫，见到姜祖望，一番寒暄过后，开口

&esp;&esp;刘向一怔，端详对方片刻，突然惊喜出声：“小女君！

怎会是你！”

&esp;&esp;刘向早年是姜祖望的部下，驻军北地雁门郡一带，同袍同泽，直到十几年前，二人才分道。

姜祖望继续做安北都护，持节绥靖边郡，刘向则因旧伤解甲，后来入京，做了禁军将军，掌宫门屯兵、内外禁卫。

&esp;&esp;武帝当日一统九州的战事，催生出了无数的武人功臣，他那些年却一直跟着姜祖望在北境服役，并未建过什么大功，能脱颖获得如此一个机会，离不开姜祖望的举荐。

这些年，碍于内外不相交的禁忌，虽没机会再见，但对自己的老上司，刘向一直是怀着敬重感恩之心的。

&esp;&esp;至于姜含元，更不用说了，军营里从小看着她长大的。

&esp;&esp;认出了人，他的神色立刻变得亲热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