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盘录像带，纪燃已经几年没打开了，而这些除了他之外也没有任何人看过，包括纪国正。

&esp;&esp;换做平时，纪燃是不会允许别人多看一眼的。

但此时不同，他身心疲倦，又喝了不少酒，动都不想动，没那精力赶人。

&esp;&esp;秦满道：“她很漂亮。”

&esp;&esp;他这话不是奉承，赵清彤的五官确实出挑，放到现在也是能靠脸吃饭的那一挂。

相比与纪国正，纪燃要更像赵清彤一些。

&esp;&esp;“漂亮有什么用。”

纪燃声音懒懒，“又笨又弱小，只知道任人摆布，漂亮遭罪。”

&esp;&esp;秦满委婉地反驳他：“那个年代网络还不发达，也没那么多求助的渠道，有的时候顺从比反抗更加有用。”

&esp;&esp;一瓶酒被塞到他手上。

纪燃表情不耐：“话这么多，这个能不能堵你嘴。”

&esp;&esp;秦满笑了笑，刚要接过来，就见纪燃把手缩了回去，酒瓶被他伸进嘴里，牙齿轻轻一挑，瓶盖轻而易举被打开，然后再伸到他面前。

&esp;&esp;纪燃用遥控器关掉屏幕里的东西，随便开了一档现代的电视偶像剧。

&esp;&esp;两人沉默着喝了一会，纪燃问：“你刚刚那么说，不怕被纪惟报复啊？他要是赶你出公司，或是要跟你绝交，我可是不会负责的。”

&esp;&esp;“赶就赶了，我的老板是你，不是他，不算失业。”

秦满倒看得开，“我也不缺他这么一个朋友。”

&esp;&esp;纪燃显然被这话戳中了痒处，脸色稍霁，继续闷头喝酒。

&esp;&esp;他其实喝得已经很多了，头脑发晕，但就是不愿意睡。

&esp;&esp;秦满道：“网上的事很快就会过去，你别放在心上。”

&esp;&esp;纪燃一顿：“你都看见了？”

&esp;&esp;秦满这人比他想象中要无聊得多，他好歹还有个积灰的微博账号，秦满却是连个微博都没有。

纪燃一直以为秦满还不知道今天发生的事。

&esp;&esp;“你觉得他们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纪燃突然转过头问他。

&esp;&esp;秦满道：“假的。”

&esp;&esp;纪燃嗤笑一声，脑袋垂落在左肩，像是终于忍不住了：“那群傻逼，嗝……我要是真吸毒，会有这么多知情者？！”

&esp;&esp;“我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多朋友亲戚，怎么这会儿，全冒出来了？”

&esp;&esp;“还说我，说我校园暴力？”

想起上学那会受过的冷眼和孤立，纪燃气极反笑，“我校园暴力谁了？”

&esp;&esp;他眯着眼转头，看着秦满和脑子里那个穿校服的冰山脸重合在一块。

&esp;&esp;然后他笑得更大声了，恍然大悟，“哦，秦满，我是欺负过你……你去骂我吧，别人不行，但你可以。

我给你注册个微博账号，你去找媒体爆个料，能赚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