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但是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就好像是非常自然的，好似他曾经无数次跟人说过这件事一样。

&esp;&esp;两个人心情都有些复杂，投影放的是之前的一场比赛，沈丛谈和顾之荷也没再说话。

&esp;&esp;晚上，沈丛谈做了一个梦。

&esp;&esp;他梦到顾之荷在跟他表白。

&esp;&esp;那分明不是现在的顾之荷，对方的脸上的表情有些狼狈，身上穿的衣服格外的破旧，看起来非常惹人心疼。

&esp;&esp;他脸上没有多少肉，颧骨高高隆起，瘦弱的肩膀似乎不堪一击一般。

&esp;&esp;沈丛谈低着头，他张了张口，想要答应下来，最后脱口而出的却是抱歉。

&esp;&esp;下一刻，眼前的场景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esp;&esp;他感觉自己好像在一个酒会里面。

&esp;&esp;他又一次看到了顾之荷。

&esp;&esp;这一次，顾之荷不再是之前那副瘦弱不堪的模样了。

&esp;&esp;相比较他之前的那副样子，顾之荷的脸上略微有了一点肉感，虽然还是瘦弱，但是最起码看起来不如之前那样狼狈了。

&esp;&esp;他身旁站着一个男人，看起来大概有四十岁左右的样子，揽着顾之荷笑着跟他们介绍：各位，这是我最近新找的一个小孩，大家看看怎么样？

&esp;&esp;顾之荷明显不太适应这样的环境，抿着唇不说话。

&esp;&esp;他身上穿的衣服是丝绸质地的，看起来很是漂亮，穿在他的身上，像是小公子一般。

&esp;&esp;而顾之荷在这样的气氛里，却显得过于格格不入了。

&esp;&esp;因为顾之荷不说话的缘故，那个男人似乎很是生气的样子。

他直接将手中的白酒泼在了顾之荷的身上，冷声说道：还真的拿自己当个人物了？让你跟着我出来是给你面子，真当我没了你就不行？要是不愿意跟着我的话，趁早滚蛋。

&esp;&esp;拿了钱还装出这副德行，恶心谁呢？

&esp;&esp;酒液沿着顾之荷的侧脸落下，他努力挤出一个笑，像是难过到了极致。

&esp;&esp;抬头看到沈丛谈的时候，他的眼底闪过一抹慌乱，下一刻，脸上的表情却坦然了许多。

&esp;&esp;各位好，我叫顾之荷，是李老板的情人。

他语气是压抑不下的颤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却最终稳住了自己的情绪。

&esp;&esp;削薄的身子站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esp;&esp;沈丛谈惊醒了。

&esp;&esp;他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走到了阳台上。

&esp;&esp;十月的夜风已经有些凉了，几乎一下就吹透了沈丛谈的身体。

&esp;&esp;虽然已经清醒，但是心里的愤怒和不解却是丝毫没有化开。

&esp;&esp;他不明白为什么梦里的自己要拒绝顾之荷，也不明白为什么顾之荷最后会变成那个样子。

&esp;&esp;难道那就是没有他的帮助，顾之荷的既定结局么？

&esp;&esp;顾之荷也做了一个梦。

&esp;&esp;他梦到沈丛谈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腕，往外面走。

沈丛谈身上只穿着一件衬衣，而他自己身上搭着沈丛谈的外套。

&esp;&esp;沈丛谈语气带着几分冷意，说道：不就是包养么？我包养你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