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爱莲娜夫人没有告诉你我们要来协助她调查？”

乔治疑惑地蹙眉，却没为难对方，反而叹了口气，“万一凶手在莉莉安女士身上留下了什么线索，等天亮了热起来就找不到了……”

&esp;&esp;见他凝眉叹息，仆妇的态度立刻缓和：“我这就去请示夫人，请您稍候。”

&esp;&esp;“守夜已经很辛苦，怎么能麻烦女士在半夜到处走动？”

乔治彬彬有礼地欠身，“爱莲娜夫人也许刚睡下，打搅她也不好，别无他法，只有等天亮了……”

&esp;&esp;这么说着，骑士真的满脸遗憾，作势要离开。

&esp;&esp;“等等，”

他和埃莉诺走出几步，妇人骤然出声，“您也是一片好意……如果能发现什么，为莉莉安女士报仇……”

&esp;&esp;乔治却摇头：“我怎么能让您违反命令？”

&esp;&esp;“守夜的只有我一个，只是一会儿不会有人知道……”

&esp;&esp;沉默须臾，乔治深深欠身，嗓音有些沙哑：“愿三女神保佑您，好心的女士。”

&esp;&esp;妇人掩唇，匆匆转身打开门。

&esp;&esp;埃莉诺走在乔治身后，经过仆妇身侧时一瞥，只见她满脸通红。

&esp;&esp;枫丹尼的圣堂同样精美绝伦，两人却无心欣赏，直奔石台上的木棺。

&esp;&esp;“埃莉诺女士？”

乔治站在棺边，挡住了埃莉诺的视线，“请不要勉强自己。”

&esp;&esp;“我没事。”

她直接绕到另一边，强迫自己凝视棺中遗骸。

&esp;&esp;没有渡灵人协助，尸体只做了最基本的清洗，保持着分离的原貌，勉强按照仰卧的姿态摆放。

圣堂中的烛焰不住颤抖，光影移动，安放在天鹅绒枕上的头颅仿佛在微笑。

&esp;&esp;“嗯？”

&esp;&esp;“您发现了什么？”

&esp;&esp;“脚。”

&esp;&esp;凶手不止砍去了莉莉安的手掌，更削去了她的双足。

只不过当时她裙摆及地，无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