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星星点缀夜色，风带着暖意，带着零碎的春天花瓣翱翔，月亮高掛天空，白亮唤醒树木，清新空气闻了让人精神百倍。

&esp;&esp;他喜欢醒来就能看见比欧，比欧习惯半趴睡，只能看见半个脸和清楚的睫毛，手指弯曲轻握住空气，边像婴孩般扭扭嘴。

&esp;&esp;呆看了他好久，羽眨眨眼掀开被单。

&esp;&esp;「去哪？」

&esp;&esp;春初夜晚依旧寒冷，单是掀开被子一角就足够把人叫醒，大公翻过身，直觉抱住身边温暖，连眼睛都还闭着，语气模糊不清。

&esp;&esp;「厕所。

」

&esp;&esp;羽推开他，套上裤子，拿起床头上衣，扣子好长一排，等扣到最下方他才发现中途少了一个扣子，只得再次脱掉，换上另一件罩衫。

&esp;&esp;「我也去，你伤没好不方便。

」

&esp;&esp;他揉揉眼睛，人醒了一半，这对早上一定会赖床的比欧来说是了不起的成就。

&esp;&esp;「和你……」

&esp;&esp;和你上床都没事了，上个厕所能多难。

&esp;&esp;咬紧下唇，羽没接着说下去。

&esp;&esp;「我自己去就好，有点睡不着，想顺便走走。

」

&esp;&esp;身上手臂没有松开，脸颊在腰上蹭蹭，像在蹭枕头，比欧咕噥几声打了个哈欠。

&esp;&esp;「你接着睡吧。

」

&esp;&esp;羽暂时停下脚步，手放上长了短鬍渣的脸颊，早上大公总是匆忙着出门，都没来得及好好看他的脸。

&esp;&esp;「羽。

」

&esp;&esp;大公用挤出来的眼睛看着他，语气突然变得正经。

&esp;&esp;「什么事？」

&esp;&esp;「为什么我们得是敌人？」

&esp;&esp;银眼睁大成圆形，语气如同孩童般困惑。

&esp;&esp;「什么时候知道的？」

&esp;&esp;话入了耳朵，却没有真正听进去，还没意识到事实，羽呆板的回问。

&esp;&esp;「不久。

」

&esp;&esp;大公哀伤的说，好像寧愿没听过事实。

&esp;&esp;「你……恨我吗？」

&esp;&esp;恨也好，谁被背叛还能不恨，被怨恨表示比欧还能想着自己，反而能让羽心里好受一点，多少个夜晚，他想要杀死比欧，想把他想成坏人。

&esp;&esp;最后自己还是得失去比欧力，看着大公，羽咬紧牙等待回答。

&esp;&esp;「我对你只有一点无法谅解。

」

&esp;&esp;他眨眼，银眼发出舒服的灰蓝色光芒，像隻打盹中的狼。

&esp;&esp;「你总是不断伤害自己，你受伤，我也会痛，别再那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