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心满意足的甩着美艳的尾羽，屁颠屁颠的回凤凰城。

这前方大捷，自然让朝中大臣喜悦，一些稍稍被魏子涵说动摇的臣子都把那份稍稍收拾收拾踩脚底下。

瞧瞧他们的太子爷，多厉害？&ldo;让人恢复记忆老朽或许没办法，但失去记忆并非难事，只是……&rdo;索太医犹豫到。

沈灏珏却有几分不耐烦，&ldo;你且说！

&rdo;&ldo;让记忆永远不要回复，甚至抹去九岁的记忆，并非对病患毫无伤害，毕竟记忆是大脑这留着的，沈王爷天生白子，自幼体弱多病，极有可能这药下去便会要了他半条性命……&rdo;索太医说着都觉得心疼，&ldo;沈王爷身体这些时日看似养的不错，但早已伤到骨子里，势难恢复。

&rdo;看着当今圣上思索的目光，索太医又一次把头低下，他实在不明白，为何圣上不要沈王爷恢复记忆？不回复记忆的沈王爷还是沈王爷？一个弱小的孩子，在后宫之中如何能保护自己？君王的疼爱是不可靠的，想想当年的沈王爷就知道，要不是随后长大，比谁都成熟，或许那脆弱的孩子早已身故。

如今，不单单要不让那孩子恢复记忆，甚至……&ldo;不会要他性命？&rdo;沈灏珏思索许久，挣扎许久，如若沈旻珺恢复记忆，他们两人的距离又一次会恢复到过去，甚至自己想过，当年的沈王爷，自己能爱的了吗？显然不能，那时的沈王爷已经污点斑驳，自己喜爱完美干净，自然无法接受。

虽然知道是自己的错，可就是因自己的过错，他更是无法接受。

沈灏珏这几日隐约觉得，恢复到九岁记忆的沈旻珺无法和过去那样对自己信赖，否则又如何会询问白妃之事？他无法接受，甚至无法想想将来如若沈旻珺恢复记忆后，他们会如何相处。

既然如此，哪怕那孩子怪罪自己自私……索太医听着只觉得浑身泛凉，深深磕了个头，&ldo;虽然不会伤及性命，可沈王爷的身体太虚……&rdo;随后的话甚至没说完，&ldo;既然不会伤及性命，那就去做吧！

&rdo;沈灏珏强硬的打断，他不愿自己的心软改变眼下的决定。

索太医浑身僵硬，却连磕三个头，&ldo;圣上，沈王爷的身子骨虚弱啊，就算不会伤及性命，可也是减寿之事！

他……&rdo;&ldo;闭嘴！

如若你不愿做，我便让其他太医去做！

&rdo;沈灏珏听着自然心头一疼，可万般不愿两人此身无疾而终，哪怕时间短暂，却也不愿走到形同陌路的地步。

索太医额头贴着冰冷的地面，轻轻说了声，&ldo;是。

&rdo;待圣上离开，他方才颤颤巍巍的起身，转身走向太医馆的另一头，双手颤抖着打开紧锁的抽屉，从中拿出一套金针。

这套针前段时日救了沈王爷的性命，如今，却要他的性命，当真世事无常。

想着苦涩笑笑，当真无情竟是帝王家，自己都说到这地步了，这圣上还是要他这么做。

重重叹了口气，索太医亲自抓了药，去煎。

如若非要给那孩子抹去记忆，索太医情愿自己做，毕竟如若他来，多年来对沈王爷身体的了解自然能把伤害降到最低。

只是……&ldo;这一针下去，那白子又要减寿多少？&rdo;都已经虚弱成这样，眼下虽然吃得下，睡得好，可之前的毕竟伤了根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