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郭曜一下子向她扑来，震得王荷荷向后退了一步。

&esp;&esp;“曜儿，”

王荷荷温柔地抚着郭曜的头，摸到他额上的汗珠，蹲下身给他擦拭，柔声闻：“是去练剑了吗？”

&esp;&esp;曜儿狠狠地点头，笑着抱住她的脖颈：“我和二弟一起晨练的！”

&esp;&esp;王荷荷拿过他手上的木剑，看着木剑上新增的伤痕微微蹙眉，笑着对曜儿道：“你教他的是我教你的那一套剑术？”

&esp;&esp;曜儿点点头，见她一脸严肃，难免心有戚戚，做了错事一样偷偷地看她的眼：“……不能教吗？”

&esp;&esp;“能教，曜儿做得好。”

王荷荷捏了捏自己儿子的脸蛋，“以后曜儿看见旁人比自己厉害，也要虚心向他们学习，知道吗？”

&esp;&esp;“嗯！”

&esp;&esp;“乖曜儿，去更衣，娘亲等你用早膳。”

&esp;&esp;“娘亲等我！

我去去就来！”

&esp;&esp;看着郭曜跑出门的背影，王荷荷握木剑的手又紧了些。

&esp;&esp;木剑上新增的划痕，虽然每一下都不深，却都干净利落。

&esp;&esp;那个叫郭旰的孩子不但有天赋，还有心机。

&esp;&esp;她将教曜儿给这套剑法不过几日，就被他盯上了，缠着曜儿学了去。

&esp;&esp;王荷荷倏然弯起嘴角。

&esp;&esp;聪明的孩子，她自然喜欢。

&esp;&esp;简单早膳，王荷荷喝着菊花茶，正在听曜儿给她读新同先生学的《论语》。

&esp;&esp;曜儿正好读到“子曰：‘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esp;&esp;李妹妹和苏妹妹就来请安了。

&esp;&esp;李氏带着女儿王可，苏氏带着郭曜。

&esp;&esp;两个孩子都生得好，金童玉女一般。

只是王可有些怕生人，瑟瑟地躲在李容身后。

&esp;&esp;至于郭旰……王荷荷装没看见他怨毒的眼神。

&esp;&esp;王荷荷将手中的点心递给曜儿：“带着弟弟妹妹去玩吧！”

&esp;&esp;“嗯！”

郭曜跑到李氏旁边，拉住王可的手，“可可，我们去吃点心好不好？”

&esp;&esp;王可看起来还很亲近郭曜，乖乖地点了点头，小尾巴一样地跟在他身后。

二人望向郭旰。

&esp;&esp;郭曜端着一盘子糕点，又拉着王可，没办法去拉郭旰。

郭旰也没有搭理他们的意思，挺着脊背直直坐在苏氏身边的椅子上，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不理会郭曜，也装作不看王荷荷。

&esp;&esp;看着这样的郭旰，王荷荷突然一阵心疼。

&esp;&esp;这孩子，比曜儿还要小几岁，就这样知道要保护自己的母亲。

&esp;&esp;郭子仪的性情她知道，就算再厌恶苏氏，也不至于会让他们母子挨饿受苦。

&esp;&esp;平日里苏氏都对郭旰说些什么，才能让一个正处在无忧无虑年纪的小孩有这样的心机，这样敌视自己？

&esp;&esp;“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