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杜画不知道城主几人在哪个方向，只能凭借着记忆往其中一个方向摸索。

&esp;&esp;黑沉沉的怨气因她的动作而驱散又合拢，有些怨气瞅准了机会要伤害她，也被立刻净化了，这下怨气终于老实了，只是围绕着她，却又在她靠近时自动散开。

&esp;&esp;杜画看不清路，走得很慢，极谨慎，直到听见有个熟悉的声音——

&esp;&esp;“是你……？”

&esp;&esp;杜画抬眼，顿时愣住。

&esp;&esp;是凝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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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多年之后，凝幽还记得这个画面，在她被一望无际的黑暗包围时，有一抹鲜亮的红，在她放弃时，飘然而至。

&esp;&esp;遇到你之前，我的世界是黑白的，但相遇之后，我的世界有了彩色。

】

&esp;&esp;——节选自《我欲成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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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杜画从来不会认错凝幽和小狐狸，即使她们用着同一具身体，有着同样的容貌，但是她们身上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小狐狸身上还带着一股纯真，凝幽身上却是全然的厌世。

&esp;&esp;可她记得，小狐狸在她被挤开时就已经和她走散了，难不成后来又找回来了？而且这还没入夜吧？

&esp;&esp;“你看见我很惊讶。”

回过神的凝幽笑说，她的手里捏着一个好看的铃铛，略有些踉跄地想要起身，一个不慎，跌坐回去，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esp;&esp;杜画见此，连忙跑上前，抱住她的肩膀，尽可能地替她隔绝浓重的黑雾，身上的衣衫亮得刺眼，连她额间的朱砂都在泛着红光，连带着被她裹住的凝幽也浸在红光里。

&esp;&esp;不知是不是红光的照映，凝幽苍白的面色看着似乎也回了点血色。

&esp;&esp;她轻喘一口气，“我抓住你了。”

&esp;&esp;“……确切的说，是我抓住你了。”

杜画抱着她，在她瞧不见的角落偷偷翻个白眼。

&esp;&esp;种在凝幽魂体上的怨气还没解，甚至杜画查看间发现，那原本几乎要被净化干净的怨气，不知何时比当初更加严重了，更别说凝幽身上那一处处被怨气侵蚀的肌肤，就像是被硫酸泼了一般，仔细听还能听见“滋滋”

的声音。

&esp;&esp;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被“蹂躏”

后的“破布娃娃”

了。

&esp;&esp;“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