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为什么？”

&esp;&esp;“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esp;&esp;“你如此对我，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esp;&esp;话音一落，周围好些修士全然愤然嗤笑。

&esp;&esp;能为什么？

&esp;&esp;就他对玄彩做的那些事，只是毁了他的飞升，都算轻的了。

&esp;&esp;不过，玄彩还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好一会才道——

&esp;&esp;“杀你，很容易。”

&esp;&esp;“但我不乐意啊。”

&esp;&esp;说到这句的时候，玄彩声调有微微上挑，使得整个人鲜活了不少，甚至大家还能听出一丝高兴。

&esp;&esp;下一刻，玄彩似是想到什么，眼神有瞬间的凶光闪过，但很快又湮灭，似乎是被她压了回去，然后她才继续说道——

&esp;&esp;“如果不能让你享受同等的绝望，怎么对得起你当年对我的‘帮助’呢？”

&esp;&esp;这话，大家没看错，玄彩是笑着说的，笑起来的玄彩，好像当年的钟彩，那个没有入魔的钟彩。

&esp;&esp;而笑容虽一样，但人却不一样了。

&esp;&esp;百年之后，再见的玄彩，越发不爱笑了。

&esp;&esp;而仅有的那么几次笑容，却多半是渗人的。

&esp;&esp;比如现在。

&esp;&esp;悟意瞬间想到了当年在“无仙雪山”

，自己杀元正长老时，对玄彩说的话，他是在帮她。

&esp;&esp;原来，玄彩一直记在心头。

&esp;&esp;她根本不可能放过他。

&esp;&esp;只是，用另一种方式，毁了他最珍视的东西，让他绝望，就像他当初对她一样。

&esp;&esp;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esp;&esp;想通的悟意，连一丝反驳的心思都起不来了。

&esp;&esp;因为，他的人生，已经没有继续的意义了。

&esp;&esp;甚至连报复，他都觉得好累。

&esp;&esp;悟意最后瞥了一眼，毁了他的玄彩，说不上恨，谈不上怨，怪，都不知道是怪玄彩，还是怪自己，当年一时走岔的心思。

&esp;&esp;他眉眼微微一阖，俨然是想自断心脉。

&esp;&esp;玄彩顿时挑了一下眉，暗道糟糕！

&esp;&esp;可就在这时，悟意身后的空气却忽然扭曲了下，一只胖乎乎的白嫩大手，在悟意自断心脉前，快速抚上了悟意的背部。

&esp;&esp;下个瞬间，血液布满了那只白嫩大手。

&esp;&esp;穿胸而过的死法。

&esp;&esp;同当年元正一样。

&esp;&esp;玄彩挑起的眉间，微微回落了下。

&esp;&esp;然后，这才正视起了眼前笑成了“眯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