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喂喂，我这么大个活人杵你面前，你看不见啊。”

秦旭假装吃起了味来。

&esp;&esp;“起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存的什么心思。”

程黯斜着眼。

&esp;&esp;“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秦旭推回程黯挡住的手，一屁股坐了下去，长臂一抬，就绕到程黯肩后，把人揽向自己。

&esp;&esp;“下次如果还是这种地方，就别再叫我。”

程黯推脱了医院的事，顾及到秦旭几年没回国，抽空出来聚一聚，当初就是因为类似的事，让程黯和秦旭越行越远，以为对方出了国外，能收心养性一些，结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秦旭这家伙还是没变，对所有新奇的东西都倍加有兴趣。

&esp;&esp;“行，只要你别不接我电话。”

秦旭松开手，眼睛看向底下，慢慢上升的黑幕。

&esp;&esp;一阵缠绵低沉的音乐接着在会场内响起。

&esp;&esp;许多隔间内正在激吻的人，停了下来，转而观赏起助兴节目来。

&esp;&esp;有侍应生送了几瓶洋酒，开了后给四人都满上，继而躬身退开。

楚宥眉头蹙紧，盯着演绎台上几乎全、裸的两个人。

其中一个十五六岁上下的男孩眼睛上带着眼罩，脚弯一根银白的铁链拖到了地上，延伸进墙角，他半躺在居中的黑色大床上，与之相反的细白肌肤，呈现出极为强烈的视觉冲击，而他的上方，一个半裸上半身的青年男人先是倒了一杯红酒到男孩胸口，随后慢慢伏下身，探出舌头，一点点舔舐向下滑走的液体……

&esp;&esp;墙内爆发出一声高过一声的惊呼声，毕竟男男被端到台面上的还是算少，能这样明目张胆的表演，的确新奇勾人眼神。

&esp;&esp;楚宥靠墙而坐，旁边就是殷羽铎，后者眼眸深黑，直直瞧着演绎台上的表演，神情平静、淡漠，依旧没多少情绪波动。

&esp;&esp;“我说……”

楚宥把自身声音压低到，只够彼此两个人听见，“这样的胎教，是不是太早了点？”

他自己倒是不介意，就当免费看a、v，可肚里的孩子，在没生出来的这段时间里，他得对他负责，这无关乎爱与不爱。

&esp;&esp;“他看不到。”

殷羽铎黑眸移到楚宥腹部，薄唇吐了几个字。

&esp;&esp;楚宥想笑，脸颊边也确实漾出了一个深深的酒窝：“他是看不到，但他听得到。”

&esp;&esp;“你可以多说话，这样他听到的声音就是你的。”

殷羽铎手碰到楚宥酒窝，在那里留恋了一下。

&esp;&esp;楚宥抿嘴，他说再多，也盖不过音乐以及周围时不时传来的呻、吟声，他心里在想，如果这就是殷羽铎所说的喜欢的话，那他可真没法接受。

两个人的观念根本不合，强绑在一起，对谁都是一种折磨。

&esp;&esp;他低点长大，他也就可以解脱了。

&esp;&esp;楚宥右手的绷带也解开了，背面是贯穿手心那一刀留下的疤痕，他见殷羽铎不知何时，眼睛盯着他手背，将手收了回去。

&esp;&esp;可惜慢了半拍，右手还是落到殷羽铎手里。

&esp;&esp;殷羽铎指尖温柔，在背面疤痕处轻抚，他眼底的柔意几乎要逸出来：“还痛吗？”

他的嗓音沉稳厚重，像把木槌，直接敲击在楚宥心脏上。

&esp;&esp;按捺下不合适的心跳，楚宥紧了紧手心，有些微的疼痛，大体没太多感觉。

&esp;&esp;于是他轻轻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