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男人究竟是什么肮脏的东西。

虞渔忽然想。

&esp;&esp;三元及第（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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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

&esp;&esp;红娘这么说着，朝虞渔看来，问：“你知道天底下最难得的，并非容貌或者身材，这些只不过是锦上添花之物。”

&esp;&esp;她语气淡淡的。

&esp;&esp;“我与谢如君从小相伴长大，在我未为他赚取盘缠而进入易春院之前，他的过的所有书我都读过，他识得的所有字我都识得。”

&esp;&esp;此时，她的声音里带着一股别样的情绪。

&esp;&esp;收起了那如丝的媚眼，她安静地坐在那里，背脊挺得笔直。

&esp;&esp;因为穿着宽大的素色衣服，红娘背后空落落的显得很清瘦。

&esp;&esp;虞渔有些鼻酸。

&esp;&esp;她听到红娘对她说着这些往事，总会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esp;&esp;当那些充满着遗憾和辜负的经历，被她用那种平和的语言说出来时，有一种很奇异的冲击力。

&esp;&esp;怎么会有人是这样活过来的呢？

&esp;&esp;虞渔想起自己的经历，忽然觉得，自己的那些自我挣扎，对比起红娘身上所发生的一切，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esp;&esp;她像是一个得不到糖果的孩子，哭闹。

&esp;&esp;可终究还是个孩子，没有真正的长大。

&esp;&esp;红娘说：“你哭什么？女人的眼泪要在合适的时候掉。”

&esp;&esp;她正常说话的嗓音有些沙哑，柔媚的嗓音是后天训练出来的。

&esp;&esp;“若不是这天底下有规矩，只能由男子考取功名，谢如君不一定比得过我。”

&esp;&esp;红娘的眼神中透出某种缅怀。

&esp;&esp;“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迷恋我么？”

&esp;&esp;“若是只凭着一副皮肉，那便太不切实际了。”

&esp;&esp;除了后天练出来的容貌气质声音，她还有一颗能用三言两语便能为人排忧解难七窍玲珑心，而这副七窍玲珑心，源于她曾经读过的很多书，经历过的复杂的人事。

&esp;&esp;可惜她是女子，流落在这肮脏之地。

&esp;&esp;虞渔感到自己经历的渺小以及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