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郁澜摇摇头：“我就是……随口一说。

您不会就好。”

&esp;&esp;“我先去洗个澡，等一下回来帮您按摩。”

郁澜觉得自己问得可能是太突兀了，“您别放在心上！”

&esp;&esp;褚妄看着他的背影，在原地迟迟地站了许久。

&esp;&esp;他不知道郁澜为什么这么问，但他当然不可能做他说的那种事。

&esp;&esp;只是……

&esp;&esp;褚妄忽然僵住。

&esp;&esp;如果，只是说如果，自己真的有那么一丝醒来的可能的话……

&esp;&esp;在这一刻他甚至有些无措，因为他的确不知道，要怎么对面前的人才好。

&esp;&esp;

&esp;&esp;郁澜，就算正式生效。”

&esp;&esp;郁澜刚要开口，就听到褚妄接着说：“章妍会帮你跟我母亲解释的，大不了……”

&esp;&esp;褚妄顿了顿，把“大不了你怎么跟章妍说的，再跟席筠说一遍”

这句话给咽了回去。

&esp;&esp;他还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要怎么跟郁澜说，自己能看到一些什么的事。

&esp;&esp;“总之，你不用因为这个担心。”

他说。

&esp;&esp;郁澜是不担心，只是觉得……这是不是也太顺畅了一点？

&esp;&esp;自己都还没怎么跟褚妄说明情况，他居然真的就由着自己，甚至还让自己先登了他的公司账号，告诉所有人，之前在会上郁澜的话并非信口开河！

&esp;&esp;你们大反派原来这么好说话的吗？

&esp;&esp;郁澜借着褚妄嚣张的时候一点心理负担没有，现在褚妄真这么纵容了，他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esp;&esp;“褚先生，”

郁澜想了想说，“那您有没有什么事想让我帮你做的？”

&esp;&esp;算来算去郁澜这段时间也收了不少好处了，他虽然确实很享受现在，但偶尔会想，万一什么时候会有变数也说不一定。

&esp;&esp;没想到他刚说完，褚妄立刻皱了皱眉，开口：“你要走？”

&esp;&esp;郁澜怔了怔：“去哪里？”

&esp;&esp;褚妄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敛下眼道：“没什么。”

&esp;&esp;也许是他觉得自己能给郁澜的东西，不足以支撑他能一直留下来陪着自己。

&esp;&esp;褚妄凡事都喜欢往最坏的方向想，一直被困在这里怎么办，自己永远醒不过来怎么办，集团因为自己的问题一蹶不振怎么办……

&esp;&esp;于是在他不经意的时候也会想，郁澜来了，作为他现在唯一能交流的人，如果最后也走了怎么办。

&esp;&esp;但褚妄也的确不是一个会因为做好了最坏打算就颓丧不前的人，他恰恰在思考过这些后果依然能毫无顾忌地继续前行。

&esp;&esp;只是现在他仍没有答案，或者说，仍没有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