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从前只能被唤醒，现在终于可以主动开口了。

&esp;&esp;郁澜点头：“你是在工作？”

&esp;&esp;“不是，”

褚妄也没避着他，“想赶紧恢复，写点字也算训练复健。”

&esp;&esp;郁澜走上去，发现真是这样。

&esp;&esp;一些原本可以用电子产品处理的文字，褚妄却还是工整地写了一遍。

&esp;&esp;一开始的两页能看得出很痛苦，就算他已经因为灵魂体能移动而恢复得比较顺利了，但依然能从字里行间找到磨炼的痕迹。

&esp;&esp;后面就稍微好了些，看得出褚妄原本的字应该很好看，遒劲有力，自有风格。

&esp;&esp;“你叫我帮你按按手就行了，”

郁澜低下头走近了一点，握住他因为用力捏笔和控制而发烫的手指，轻轻揉了揉，“这才刚醒，就这么狠。”

&esp;&esp;“太慢了。”

褚妄的声音里没有抱怨，但郁澜听得出这的确是他现在的真实想法，“我想再快一点。”

&esp;&esp;“现在大家都知道你醒了，复健是必经之路，又不赶着这一两天。”

郁澜抓着他的手指嘟囔着。

&esp;&esp;褚妄的目光也落在上面。

&esp;&esp;两人的手指亲昵地勾在一起，仿佛生来就密不可分、枝条交缠的在一起的两棵树。

&esp;&esp;“你知道我为什么想快的。”

褚妄像是不屑掩饰，直白道。

&esp;&esp;郁澜眼神闪了一下，没说话。

&esp;&esp;但褚妄好像也不急着要跟他聊这个话题，而是说：“等下有空么？”

&esp;&esp;“嗯？”

&esp;&esp;“我跟章妍联系过了。”

褚妄声音很淡，“我想回一趟公司。”

&esp;&esp;“怎么刚醒就安排得这么满……”

郁澜小声说了一句。

&esp;&esp;他知道褚妄为什么急，像是之前那一年作为灵魂体飘了太久，现在仿佛就不能接受身体太空闲一样。

&esp;&esp;尽管褚妄已经足够坦诚，也没有避讳地让自己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但依然无法安心地慢下来。

&esp;&esp;只是郁澜有一点微小的不习惯。

&esp;&esp;除了不能自由走动，褚妄在极短的时间里已经可以再无障碍地跟外界交流了，回到原来的身份，自然就要做许多原来该做的事。

&esp;&esp;郁澜打断了自己的思绪，点点头：“我陪你去吧。”

&esp;&esp;章妍还是像之前一样，在集团的停车场早早等候着。

&esp;&esp;不过这算是这几次以来心境最不一样的一回——她的老板醒了！

&esp;&esp;原本她已经对两人曾经的关系深信不疑，毕竟郁澜能拿到那么多只有褚妄本人才知道的东西作为证据，可也许是因为他现在突然醒了，章妍难免还是会多好奇一分。

&esp;&esp;如果按照郁澜曾经跟自己说的，那两人现在已经从一段久远的地下情转换成患难与共的真夫妻的话，那应该不会再分开了才对？

&esp;&esp;章妍觉得自己八卦老板很不应该，但鉴于她从来没在褚妄身上见过哪怕一点对某个人的柔情，原本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疑虑便又翻了上来。

&esp;&esp;不过不管怎么说，郁先生是个好人。

&esp;&esp;她都在脑海里构建了好几种可能了，最坏的就是郁先生从此不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