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褚妄无声点头，迟缓地摊开手掌，想像之前那样，虔诚地勾住对方的手指。

&esp;&esp;然而当两人手指快要碰到一起的那一刻——

&esp;&esp;褚妄再向前一探，就像之前许多次那样，如同一阵风一般穿过了他的掌心。

&esp;&esp;原本能让他们接触的介质……失效了。

&esp;&esp;郁澜像是不相信，

&esp;&esp;这一晚郁澜以为自己会失眠，没想到竟然睡得还不错，甚至连梦也没有做。

&esp;&esp;不过他醒来还是习惯性地先走到褚妄的身旁，碰了碰他的手，又搓了三下自己手腕上的珠子。

&esp;&esp;没什么反应。

&esp;&esp;半空中也不会再出现熟悉的身影，站在他的不远处，语调沉静地叫他的名字。

&esp;&esp;他的表情看不出一点端倪，房间也收得干干净净，神棍给的空木盒子已经被他扔到了不知名的角落。

&esp;&esp;郁澜下楼的时候还跟席筠好好打了招呼，陪她吃了早饭。

&esp;&esp;席筠当然不会主动提起昨天他失态的眼泪，但态度比之前也更温和，问他睡得好吗。

&esp;&esp;“还可以，阿姨。”

郁澜对她露出一个笑。

&esp;&esp;不同于最开始带着点甜腻的乖巧，他的表情比之前要更真诚，也更轻松。

&esp;&esp;“昨天……”

席筠的声音有点迟疑，“有发生什么事吗？”

&esp;&esp;郁澜顿了顿，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昨天跟褚妄对话还是漏了些声音。

&esp;&esp;他很快抿唇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我有时候跟褚先生说了几句话。”

&esp;&esp;这倒也不算说错。

&esp;&esp;席筠很体贴地点到即止，没有多问。

&esp;&esp;“我去上学了。”

郁澜清晨还不清醒的时候看了一会儿床上的褚妄，原本都想好了干脆请假在这里等着他醒来算了，不过等他洗漱出来，就已经改了决定。

&esp;&esp;要是整天憋在房间里等着什么也不做，他虽然应该不会逼疯，但怎么看怎么像等老公苏醒的望夫石。

&esp;&esp;郁澜想着，一口把杯子里剩下的牛奶全部喝完，看了一眼时间，急匆匆上了车。

&esp;&esp;赶时间没挤公共交通，他这次也没拒绝司机送他上学的提议。

&esp;&esp;而郁翎这两天过得并不怎么样。

&esp;&esp;前几天宋斯觉对他的态度急转直下就算了，对方到底还承诺过，会在去拍卖会的时候给自己带个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