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皇上，您真的不过去看看吗？”

说话的，是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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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方才，她原都已经上了马车，是听见沉香所传，才又折了回来。

&esp;&esp;院外，长公主带着沉香，已然离去，府里的一角，只剩下琉璃和文德。

琉璃走近，不舍地望着眼前的文德，柔声轻劝。

&esp;&esp;“朕不能去，”

文德别过身，不愿让琉璃如此看着她。

&esp;&esp;檐廊之下，文德放下自己梳好的头发，雨声，似乎覆过了皇帝微动着的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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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雨下的，像是永远不会停歇一般，连安康府的四处，都积起了大片水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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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大凉的天，是灰色的，文德上前，凝视着水洼中，被雨水刺着，模糊晕开的倒影。

上下一色，与天光参杂，文德注视着。

&esp;&esp;水洼中的那人，她眼中映着，是对皇后，深深的亏欠。

&esp;&esp;续卿，与她多年举案，文德怎会不知她的心思。

&esp;&esp;续卿的人，太静，而她的情，太深。

&esp;&esp;昨晚在寝殿，她的声音，她的身体，几乎撕裂了文德。

&esp;&esp;绵深不绝的情意，轻吟不止的欲望，文德抱着她，听着她，对续卿的索求，没有一点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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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续卿最後，没有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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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明明在自己的怀中，那般的情难自禁，难忍即使如此，她还是选择咬牙，忍在自身。

&esp;&esp;进去的当下，文德的心碎了。

&esp;&esp;她知道，续卿会如此，不为什麽，就是因为自己的那声轻唤。

&esp;&esp;一个想着别人的自己，续卿宁愿不要。

这是她的自尊，是不容人侵犯的，皇后的尊严。

&esp;&esp;“朕若是去了，才是看轻了她。”

&esp;&esp;檐上，落雨仍是敲打着。

文德站在廊侧，雨水随着凉风吹来，溅湿了皇帝的衣摆。

&esp;&esp;她手上握的，是安康的香囊。

&esp;&esp;大婚那日，文德的胸口中剑，昏了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