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李绩抬眼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人，冷峻的脸上不留一丝缝隙，话音尚存理智：“朕曾说过，越州有关她的消息，事无巨细悉数呈上，这五年来，朕一直以为自己对她的动向了如指掌。”

&esp;&esp;李绩忽然沉音笑了一下：“说来好笑，朕竟然是在今天才知道，原来朕跟她，还有过一个孩子。”

&esp;&esp;“过”

那个字，他咬得很重，像是从胸腔中挤压出来。

&esp;&esp;萧文石趴伏在地，脊背有一瞬的僵硬，不等上面的人开口询问，他已是镇定地答了一句。

&esp;&esp;“臣知道。”

&esp;&esp;李绩搭在膝上的手忽然一握，金贵龙袍被抓出褶皱来。

&esp;&esp;“是臣故意让人将那封信换了的，当时陛下正攻定州，事关重大，不容分心。”

&esp;&esp;“况且越州那边一直瞒着这件事，直到五月的时候，臣才听说卓氏有孕。

当时陛下要跟陆家联姻，期间若是传出什么闲言碎语来，陆十宴不知道会不会多想，此番拉拢之心定然大打折扣，所以臣才瞒了下来。

臣本想事后再告诉陛下，没想到紧接着就传来卓氏小产的消息，定州一役打得艰难，丧子之痛非常人所能忍，所以臣自作主张，把整件事隐瞒了下来。”

&esp;&esp;萧文石忽然起身，古井不波的双眼看着李绩，脸色认真地有些可怕：“但即便臣告诉了陛下，这一切仍然无法改变，只不过徒增烦恼而已，不是吗？”

&esp;&esp;李绩眸光微动，抓了半□□服的手忽然松开，他扶了扶额，背影几多疲态：“这是你码出来了，我太难了，元旦加班公司跨年我太难了，感情总是抓不对修改好几遍推翻重写我太难了。

&esp;&esp;今天又揭开一个之前埋的小小伏笔，嘿嘿嘿就是之前开头时候卿卿说过四哥雷打不动每日来凤翔宫给皇姑母请安，即便是疏远她们的时候也一样，其实是想每日都看到卿卿。

&esp;&esp;有时候许多细节都是下意识而不是刻意为之的，李绩显然没有很早就认识到他对容卿的不同，最开始的理解更倾向于占有，但久而久之他自己也分不清是爱还是占有了。

&esp;&esp;所以错在他。

&esp;&esp;只能慢慢赎罪了。

&esp;&esp;再说一次我不换男主的，你们怎么骂四狗都好但是男主说好了是他，要接受这点再看下去啊，亲们求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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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皇后四十一课。

&esp;&esp;檐上白雪消融，滴答滴答落在窗柩上，殿外空灵的水声，如玄铁撞钟，咚地一声扩大，余下空谷回响，连心灵也跟着震颤。

&esp;&esp;里面的一切都太静了，静得能听到外面雪化的声音。

&esp;&esp;容卿垂着眼，长长眼睫盖住一身幽芒，她半肩微露，将手撑在身前，借着透窗而入的光线好好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

&esp;&esp;原来站在高处的风景是这么好看，顶端存在的意义，就是衬托脚下泥尘的卑微，她看不清眼前人的神情，就像眼前人曾看不到她一样。

&esp;&esp;半晌后她忽然笑了笑，她一笑，仿佛百花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