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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程延闻言头更疼了,杀了顾云起的心思都有了,被林四月蹭来蹭去地心浮气躁,只能把她拉到消防通道那里,让她站正。
&esp;&esp;“是不是亲一下就不闹了?”
&esp;&esp;林四月哼哼唧唧地应道:“嗯。”
&esp;&esp;程延就吻了上来,他其实也憋了很久,上海到北京的机票不便宜,他攒了两个月的钱才能来看她一趟,又被林四月闹了一晚上,吻她的时候都憋着火气。
&esp;&esp;他浑身上下都烫,体温顺着靠近的皮肤传递给她,女孩体温低,小胳膊摸起来冰冰凉凉的,程延擒住她的两只手,别到身后,把她压在了白墙上。
&esp;&esp;另一只手覆上她的侧脸颊,她年纪还小,因为跳级,读了大学比别的同学都还小很多,脸蛋摸起来滑嫩细腻,让人爱不释手。
&esp;&esp;他熟练地舔她的上颚和贝齿,让她呼吸都变得急促,只能哼哼唧唧地求饶。
&esp;&esp;最后还要抱着她,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才能平静。
&esp;&esp;林四月还偷偷地戳他:“你是不是有反应了呀?”
&esp;&esp;程延抬起头,又恢复了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你又跟室友一起看什么了?”
&esp;&esp;林四月扁扁嘴:“我好奇嘛。”
&esp;&esp;程延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抬腿就往外走,林四月连忙跟上他,然后笑嘻嘻地撒娇,把自己的手挤进他的手掌里,像模像样地跟他十指相扣。
&esp;&esp;、四月七日
&esp;&esp;往事如流水,再追忆时只剩下不可说的忧思。
&esp;&esp;其实现在想来,四月并不知道究竟是因为她太爱程延,所以在分离时才格外的刻骨铭心,还是只是因为,她是被先丢下的那个,所以才耿耿于怀。
&esp;&esp;中场休息的时候四月去了一趟洗手间,她淋了把水在脸上,让自己清醒一点,然后抽出纸巾一点一点擦干净,再出去的时候依旧是那个一身风华的小女人。
&esp;&esp;不知道是不是在这个熟悉的地点有过太多的回忆,路过消防通道的时候,四月不自觉地顿住了一下脚步。
&esp;&esp;只是那么匆匆一眼,却让她愣了神。
&esp;&esp;该怎么去形容呢,那个男人穿着黑色的风衣,挺着背靠在墙壁上,剧场里是不准抽烟的,他只能出来吹吹风,本来就冷峻的脸上印满了不耐。
&esp;&esp;上次在酒吧里匆匆一瞥,四月只是靠着身型和侧脸认出了他,今天却得以清晰地看到他。
&esp;&esp;那个在她梦里也毫不留情的身影与现实重叠,交织成一副光怪陆离的画卷。
&esp;&esp;林四月站在画卷的中央,一下子深陷其中。
&esp;&esp;他的头发留长了一些,使得他看上去没那么肃杀,也少了几分戾气,却看起来更加的颓,仿佛再未有过半点欢愉之气。
&esp;&esp;林四月的这一顿足,其实也就是片刻,但她恍惚间觉得身后的去洗手间的人来来往往,好像已经走过了半生。
&esp;&esp;是啊,他是会来的,她居然忘了,他和冉祈是生死过命的姐弟情谊,他的少年时期那场过失杀人就是为了冉祈,怎么会在今天缺席。
&esp;&esp;林四月不过小小的一晃神,他已经抬起了头,朝她直直地看了过来。
&esp;&esp;四月其实想像过很多次,如果她再见到程延会是怎样的场景,是会针锋相对,还是平静地问候一句“好久不见”
。
&esp;&esp;只是到了当下才发现,所有的言语都显得苍白,他们之间明明只有几步路的距离,却隔了数年的光阴。
&esp;&esp;那时的离散好像还在昨日,却也好像被丢在了时光里,再也回不来。
&esp;&esp;他们不是可以互道“你好”
的关系。
&esp;&esp;程延看过来的眼神,也只有那么一下,就从她身上掠过,片刻都没有停留,陌生地仿佛他们从未相识,也从未有过无数缠绵的夜晚。
&esp;&esp;冷淡、疏离、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