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萧瑜还不知道，她这戏园子什么时候有了这处暗门了。

&esp;&esp;在她不渝的斜睨之下，廖季生打了个哈哈：“时间紧迫，待会儿再同你解释，我们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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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所谓稽查队之流，不过是看人下菜，有背景、有靠山，打点周到的，自然相安无事。

反之，轻则频繁光顾，逼到关门大吉为止，重则查封抓人，家破人亡。

&esp;&esp;萧瑜不方便出面，但廖季生足够能应对，即便不看廖家颜面，三哥见过大场面，岂能连这点小喽啰都打发不来。

&esp;&esp;所以她根本没同廖季生下楼，只在包厢之内悠然等待。

&esp;&esp;果不其然，片刻后，楼下茶房再次拉铃，台上表演恢复如初，廖季生上楼回来。

&esp;&esp;“人呢？”

萧瑜问。

&esp;&esp;“走了。”

廖季生嗤笑道：“他们警察厅长昨日才在我师父家中送过寿礼，不过是些欺软怕硬的”

&esp;&esp;“我是说金先生。”

&esp;&esp;廖季生一噎，悻悻道：“也走了。”

&esp;&esp;萧瑜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

&esp;&esp;廖季生在桌边坐下，“你不问他去哪里了？”

&esp;&esp;“比起这个，我更关心某些人装修时在我这戏楼里都动了什么手脚。”

萧瑜似笑非笑：“三哥，我想做的可是正经生意。”

&esp;&esp;提起这个廖季生有些心虚，讪讪道：“我也没要开烟馆拉皮条，平日里保不齐我那些兄弟遇上个什么仇家债主，这不是有备无患嘛。”

&esp;&esp;“成啊。

说实在的，我既然都交给三哥你打点，自然乐得做甩手掌柜，可我只想提醒三哥一句，小心驶得万年船。”

&esp;&esp;廖季生一顿，“你猜到了他的身份？”

&esp;&esp;“无外乎是南边来的。”

&esp;&esp;“也对，也不对。”

&esp;&esp;萧瑜摇了摇头：“都差不多，不是白道就是红路的，不是上面的就是地下的。

廖三哥，你不厚道啊！”

&esp;&esp;布尔什维克，来自苏维埃的思潮，意味着农民、工人，大多数，这是庶民的革命。

&esp;&esp;廖季生一愣，叹了口气：“好，今日是我鲁莽了，你只当无事发生过。”

&esp;&esp;萧瑜不置可否。

&esp;&esp;廖季生顿了顿，又语气认真说：“小瑜儿，你和锦宁要做什么，我懂，人各有路，我尊重你们的选择，也相信我自己的选择。”

&esp;&esp;萧瑜定定望着他，从他眼中看到了这黑帮小爷、军阀少爷难得严肃正经的神色，那是过去他们这些遗老遗少醉生梦死的消遣日子里，不曾有过的坚定和炽热。

&esp;&esp;这种坚定和炽热像是一把火，将他整个人都烧得亮堂堂的。

&esp;&esp;沉默了片刻，她低声道：“总有一天，大家殊途同归。”

&esp;&esp;毕竟现在是合作时期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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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出了戏楼，在楼下焦急等待了半天的梁瑾迎了上来。

&esp;&esp;“怎么样了？”

&esp;&esp;萧瑜不在意道：“我们正经做生意，他们查他们的，廖三哥在这儿，还能叫他们欺负不成？”

&esp;&esp;梁瑾迟疑：“可我，看你脸色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