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云织深吸口气,试着激化自己情绪,泪确实流得更多,她一见有效就更赶进度,脸颊涨红,连带着耳朵颈侧也泛出薄薄一层血色,结果一不小心用力过猛哭出了声,她马上捂住嘴咽回去。
&esp;&esp;问题是近在咫尺的那个人存在感太强,听到她哭,他明显不适应地动了下身体。
&esp;&esp;云织回过头对他表示抱歉,但泪还蒙着一层,视野模糊,看不清他的反应,她只能粉饰太平,习惯性地朝他笑了笑。
&esp;&esp;上午阳光从秦砚北那侧的车窗透入,丝缕的金色织成网,落在咬唇流泪的姑娘身上,晃得睫毛间一片碎钻。
&esp;&esp;秦砚北不记得自己的手指是什么时候扣紧的,或许从她最开始掉眼泪起,那些欲盖弥彰的掩饰,不敢让他看见的瑟瑟躲避,无依无靠缩在一边闷头去哭,回头面对他又装作镇定的表情,都在无声又有力的,一寸一寸进犯着他不太平和的神经。
&esp;&esp;怎么这么爱哭。
&esp;&esp;问题他都已经解决了,没让她吃亏,还哄不好?
&esp;&esp;刚才去学校那会儿他没在旁边,她这是受了多大委屈。
&esp;&esp;秦砚北喉咙到肺腑犹如被粗粝的羽毛来回刮蹭,按捺不住想咳一声,更想做些其他的。
&esp;&esp;他忍耐告罄,伸手拽住云织的帽子把她扯过来,抽出张纸抹了抹她沾湿的下巴,几下之后就看见那片皮肤居然被蹭红,跟奶白皮反差明显,简直像在他手里遭了多大的虐待。
&esp;&esp;又爱哭,又脆,一碰就红。
&esp;&esp;这么麻烦。
&esp;&esp;太子爷沉着脸把纸扔一边,没空去找什么更合适的工具,近距离目睹着云织湿漉漉的眼睫,烦躁得直接伸手,用掌心指腹给她擦泪。
&esp;&esp;动作看着凶神恶煞,真落到脸上却意外的轻缓。
&esp;&esp;他体温偏高,随着反复摩挲又在持续向上走,云织到这一刻才反应过来秦砚北在做什么,脸上被他擦过的地方都在灼灼升温。
&esp;&esp;云织下意识呼吸放慢,睫毛混乱地一抖,正好在跟他手指摩擦。
&esp;&esp;她紧张得赶紧往后退退,哪敢让太子爷干这种活儿,他这是被眼泪烦到什么程度了,才会放下身段。
&esp;&esp;索性这会儿哭得差不多了,云织快速把残余的水迹抹干净,小声清清嗓子,从包里把卖画和南山院的相关手续都拿出来,双手交给他,郑重说:“砚北,我知道是你在帮我,谢——”
&esp;&esp;秦砚北手还是湿的,他攥了一下,淡淡睨她:“我不听谢。”
&esp;&esp;她什么意思。
&esp;&esp;态度怎么变这么快。
&esp;&esp;刚才还哭得脆弱无助,勾着他不得不靠近,他才擦那么两下,转头就公事公办了?至于端得这么正经,还要谢他?
&esp;&esp;都已经那么爱他了,因为一个恋爱试用期就满心雀跃的,今天他顺手帮她解围,她对他不应该比以前更热切?平常乱摸乱抱妄图索吻,不是都挺能耐的。
&esp;&esp;现在又跟他装。
&esp;&esp;就爱欲擒故纵若即若离,成心钓他是吧。
&esp;&esp;云织后面的话咽回去,想想是这样,秦砚北主动帮她这么大的忙,不会需要一个简单的谢,在今天的事面前,这句话未免太苍白无力。
&esp;&esp;她手里捏的两份天价资料,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更主要的,是套着冰冷外壳的细心照拂。
&esp;&esp;从出事以来,她一直害怕牵连到他,他却不动声色对她张开羽翼。
&esp;&esp;她有自知之明,很清楚以秦砚北的身份和性格,不可能单纯是为了她才做这么多,探究让他伸手帮忙的主要初衷,应该是为了避免事情进一步闹大,会被有心人捕风捉影地波及到他身上,影响秦家声誉。
&esp;&esp;可她受了太子爷天大的庇护就是事实,即使她只是众多因素里最小的那个,也一样对他感激和感动。
&esp;&esp;一束强光照下来,她哪怕在黑暗中沾到星点亮度,都会仰望光源,何况这束光,明明白白就是和她切身相关的。
&esp;&esp;云织收起那些不够掏心的礼貌客气,直视秦砚北的眼睛说:“我从昨晚知道这件事开始,就很害怕给你添麻烦,想尽快解决好,别让你知情,结果还是传到了你那里,让你因为我费心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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