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程博衍捏了捏眉心，靠着墙，想着该怎么跟项西解释自己这一次接一次耍流氓的变态行为。

&esp;&esp;项西也没说话，就那么曲着一条腿躺在床上，电扇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碰得转了个方向，对着他吹着。

&esp;&esp;他的衣服被吹着一下下鼓起，能看到因为呼吸不平稳而上下起伏着的肚子。

&esp;&esp;“墙上可能不太干净。”

项西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

&esp;&esp;程博衍马上挺直了背，离开了墙面。

&esp;&esp;项西瞪着天花板又不出声了。

&esp;&esp;“项西，”

程博衍犹豫了一下，走到床边，“我……”

&esp;&esp;“你这到底是要干嘛啊？”

项西没有看他，眼睛还是往上盯着不知道什么地方，说话声音有些发颤。

&esp;&esp;这语气和声调让程博衍心里跟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似的，他轻轻叹了口气。

&esp;&esp;到底是要干嘛？

&esp;&esp;程博衍不知道该怎么说，冲动？抽疯？还是……喜欢？

&esp;&esp;项西的反应明显还不能接受，程博衍“喜欢”

两个字说不出口，他害怕说出来了项西会因为一直以来的感激和依赖而无法拒绝。

&esp;&esp;但要是不说，他又一时半会儿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来解释自己的行为。

&esp;&esp;突然有点儿恼火。

&esp;&esp;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就觉得很烦闷。

&esp;&esp;两个人再次陷入沉默，屋里只有电扇和电脑机箱发出的嗡嗡声，显得有些沉闷，让人喘不上气儿来。

&esp;&esp;程博衍不知道就这么愣了多长时间，屋外响起了脚步声，接着有人在门上敲了几下：“送餐！”

&esp;&esp;“哎！”

项西过了两秒才很响亮地应了一声，从床上弹了起来，过去打开了门。

&esp;&esp;“现在给钱还是下次来的时候一起给？”

老板站在门外，把几个餐盒递到了项西手上。

&esp;&esp;“现在给你，正好有零钱。”

项西从口袋里摸出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