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嗯，你最随和了，你所有的倔就只搁一个地儿犟着，”

老妈把盛着野猪肉的盘子往他面前推了推，“尝尝这个吧倔人。”

&esp;&esp;程博衍没说话，笑着夹了一筷子肉吃了，他知道老妈说的是什么事儿。

&esp;&esp;想想其实也不能算是倔，性向这东西不是不倔就能改变的，他是没办法。

&esp;&esp;“博衍，”

老爸吃了几筷子菜，看着他，“这段时间很忙吗？”

&esp;&esp;“还行吧，老样子，也没有特别忙。”

程博衍说。

&esp;&esp;“那怎么没见你回来待会儿，就生日前一天回来一趟，”

老爸还是看着他，“是跟朋友在一起么？”

&esp;&esp;“朋友？”

程博衍愣了愣，“也没啊，就聚了两次……”

&esp;&esp;老爸犹豫了一下，往老妈那边看了一眼，又转过头来：“你老婶昨天打电话来，说看到你了，跟个……朋友。”

&esp;&esp;“在哪儿？”

程博衍一听到老婶就有点儿心烦，当初他的事要不是没留神让老婶知道了，也不至于闹得全家老老少少全都知道，虽然他并不在意让谁知道，但还是相当烦躁。

&esp;&esp;“说是吃面呢，百货大楼那边了，”

老妈对老婶也有些不满，“我感觉你没事儿去了不了那么远吧，还吃面？”

&esp;&esp;这两天就吃了一回刀削面，在百货大楼旁边，程博衍知道老婶应该是看到他跟项西了。

&esp;&esp;“嗯，是我，”

程博衍说，“跟个朋友。”

&esp;&esp;一般情况下，程博衍会单独两个人去吃饭的只有林赫和宋一，特别是在非休息日里，所以老妈听到“朋友”

而不是林赫或者宋一的名字时，敏感地抬起了头，看着他：“朋友？”

&esp;&esp;“就……”

程博衍犹豫了一下，“上回你去我那儿碰见的那个。”

&esp;&esp;“那个小孩儿？”

老妈有些吃惊。

&esp;&esp;“小孩儿？”

老爸更吃惊，估计老妈没跟他说过，所以他的眼睛瞪得明显比老妈要大。

&esp;&esp;“不算小孩儿了吧，19了。”

程博衍说。

&esp;&esp;程博衍虽然很早就已经跟家里人说明了自己的情况，但感情上却一直没什么特别明朗的，上学忙，上班忙，所以老爸老妈几乎没有跟他谈论感情的事的经验。

&esp;&esp;几句话下来就卡壳了，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esp;&esp;“什么都没有呢。”

程博衍低头吃了口饭。

&esp;&esp;“打算有么？”

老妈问。

&esp;&esp;程博衍笑了起来：“你这让我怎么回答，我怎么知道啊。”

&esp;&esp;“算了，你的事你自己考虑，”

老妈想了想，“我还是那句话，不要因为没有婚姻约束就随便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