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个？”

程博衍问。

&esp;&esp;“我操……”

项西一看到这东西还在，顿时一阵轻松，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来，“吓死我了，以为丢了呢。”

&esp;&esp;“我问你，”

程博衍拌了抖手里的吊坠，凑近他，声音很低地问，“你是不是打劫被人揍成这样的？”

&esp;&esp;项西有些费劲地侧过半张脸，眉都拧成一团了：“靠，我……这他妈是我的！”

&esp;&esp;“你的？”

程博衍挑了挑眉毛，抬手把吊坠对着光又看了看，“这么好水头的玻璃种，你的？知道这玩意儿什么价么？”

&esp;&esp;“我不知道，”

项西还是拧着眉，“这就是我的，爱信不信。”

&esp;&esp;程博衍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声音还是很低：“项西，你告诉我你爹胃里有个很恶的肿瘤，结果又没爹了，你说要照顾你爹不能住院，结果你从网吧出来，你说你叫展宏图，结果你叫项西，最后你拿出个钱包，还是我的，现在你说这东西是你的……你觉得我能信么？”

&esp;&esp;项西瞪着他很长时间，最后长长地叹了口气：“不能信。”

&esp;&esp;“东西先放在我这儿，”

程博衍把吊坠放回自己兜里，“我今儿晚上有时间，你最好把事情给我说清楚了，你是怎么想到跑我这儿来的？”

&esp;&esp;“有什么怎么想的，”

项西小声嘟囔着，“就觉得你能救我。”

&esp;&esp;“你青年医生看多了吧，当我是程俊呢？见谁都能扑上去救死扶伤啊？”

程博衍说。

&esp;&esp;“那你就说你会不会扑上去救死扶伤吧。”

项西笑了笑。

&esp;&esp;程博衍捏了捏眉心：“……会。”

&esp;&esp;“这不结了，”

项西笑得挺开心，笑了一会儿又垂下了眼皮，“哥，那个真是我的，是……我被捡到的时候，放在包被里的。”

&esp;&esp;“什么？”

程博衍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你又成被捡来的失足少年了？”

&esp;&esp;

&esp;&esp;“项西，18岁，无业游民，职业混混，莫名其妙地被人打了一顿，”

程博衍坐在床边，看着项西，低声不急不慢地说着，“然后爬进了医院停车场，找到了曾经碰瓷未果的医生的车，躲车后边儿等人下班……是这么回事儿么？”

&esp;&esp;“就是这样，”

项西皱皱鼻子，躺床上有些吃力地扭了扭，“程大夫能帮个忙么……”

&esp;&esp;“嗯？”

程博衍应了一声。

&esp;&esp;“我右腿儿后边痒痒，能……给我挠挠么？”

项西有些有不好意思地说。

&esp;&esp;“右后腿儿痒痒？”

程博衍往他腿上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