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嗯。”

程博衍挂掉电话，把外套拉链拉上了。

&esp;&esp;项西打开钱包，抽出钱来数了数，四千多。

&esp;&esp;“靠，捡条大鱼。”

馒头在一边吸了吸鼻子。

&esp;&esp;项西把钱都拍在了馒头手上：“都你的。”

&esp;&esp;“小展……”

馒头愣了愣，没接钱。

&esp;&esp;项西把钱塞进了他口袋里，转身往前走：“那事儿别再跟我说，你爱怎么怎么，不要跟我说，我什么也不知道。”

&esp;&esp;“我没白交你这个朋友。”

馒头声音里突然带上了哽咽。

&esp;&esp;“谁跟你是朋友了？”

项西拧着眉回头瞅他，“别傻逼行么？”

&esp;&esp;沉默地继续往前走，项西把钱包里剩下的东西清了清，几张银行卡，没什么用，还有张身份证，项西抽出来看了看，程敷衍。

&esp;&esp;什么破名字。

&esp;&esp;难得看到身份证上的照片能算得上帅哥的人，项西啧了一声，转过街角的邮局时，把身份证扔进了邮筒里，再把钱包里的卡都扔进垃圾箱。

&esp;&esp;钱包一捏就是上好的皮子，而且很新，留着了。

&esp;&esp;走了两步他又停下了，程敷衍？

&esp;&esp;还是程博衍啊？

&esp;&esp;项西没上过学，字儿都是在牌桌和假瞎子的黄色读物上学的，简单的字儿他能记得笔划，复杂的字儿他就只记个形了。

&esp;&esp;到底是敷衍还是博衍啊？

&esp;&esp;他转身走回邮筒旁边，扒着邮筒口往里瞅，还伸手往里掏了掏。

&esp;&esp;“干嘛呢你？”

馒头在一边儿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esp;&esp;“操，”

项西绕着邮箱转了两圈，踢了一脚，“算了，走。”

&esp;&esp;程博衍。

&esp;&esp;谁会给孩子起个名儿叫敷衍啊，也太能敷衍了。

&esp;&esp;因为有了进账，俩人是打车回的。

&esp;&esp;“赵家窑。”

项西在后座上报了地址。

&esp;&esp;司机回头看了他俩好几眼，然后补了一句：“只到路口哦。”

&esp;&esp;“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