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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什么?偷银子?”
吴婆娘也顾不得找苏玉娘麻烦了,一把揪住自家儿子的耳朵,“好啊,还说不是你偷的,说偷了多少?还剩下多少,现在去给老娘找出来。”
&esp;&esp;“哎哎哎,娘啊,疼疼疼!”
吴金牛哭嚎着被他娘扯走了。
&esp;&esp;赵宝丫看向其他四个野孩子,噘嘴:“哼,你们都坏,砸了周婶婶家的墙,偷了毛叔家的瓜、还拿了对街刘小胖家的包子……”
&esp;&esp;四家的家长和娃儿越听越惊慌,啥事也不想追究了,吓得赶紧跑。
&esp;&esp;听说赵秀才从前是住在城隍庙的,还时常给人算卦看相,他闺女不会也能掐会算吧?他们家孩子从前做过的烂事都知道?
&esp;&esp;“你们别跑呀,我还没说完呢!”
赵宝丫气呼呼的跺脚:不翻他们老底,还当她是猫猫呢!
&esp;&esp;眼看着讨说法的五家人跑没影了,赵宝丫仰着脑袋笑了起来,扭头去问何春生:“春生哥哥,我厉害吧?”
&esp;&esp;气氛安静,何春生低着头不说话。
&esp;&esp;赵宝丫眨了眨眼,又抬头看向苏玉娘。
苏玉娘蹙眉,深吸一口气:“春生,你跟我来书房。”
&esp;&esp;何春生一言不发的跟着她往书房去,小宝丫担忧的极了,抬步就要跟。
赵凛一把拉住她问:“干嘛去,跟我回家。”
他抱起闺女,又朝赵小姑道:“翠香,你也走。”
&esp;&esp;“大哥……”
赵小姑频频回头,迟疑问:“玉娘姐姐脸色好像不对,会不会有什么事啊?”
&esp;&esp;赵凛:“有事也是家事,他人家事莫要掺和。”
&esp;&esp;赵宝丫一步三回头的走了,一回家她就跑到葡萄架子下,把正在翻肚皮的猫猫给戳了起来,软糯糯的嘀咕了几句。
蓝白猫喵喵两声,跳上了红墙,几下跳到了何家的院子,然后一溜烟的跑进了书房,跳到书架上蹲着。
&esp;&esp;书房内,苏玉娘给亡夫上了一炷香,然后扭头看向呆呆站立的儿子,温声道:“过来,给你爹上一炷香,然后磕头。”
&esp;&esp;何春生走过去,点香祭拜磕头。
&esp;&esp;苏玉娘继续道:“现在,当着你爹的面发誓,好好读书,不再去学医。”
她声音依旧温温润润的,但何春生就是知道他娘生气了。
&esp;&esp;他直挺挺的跪在那,抿着唇不说话。
&esp;&esp;秋风习习,窗棂吱嘎一声响,放在书桌上的医书被风吹得哗啦作响。
苏玉娘红着眼,深吸一口气:“好啊,现在娘说的话不管用了,你爹在九泉之下不能瞑目你也不管了。”
&esp;&esp;“你爹临死前心心念念就是要考取功名……你答应过娘要好好读书的!”
&esp;&esp;何春生依旧不说话,苏玉娘气急,:“你不发誓是吧,那好,今日你就跪在你爹的灵位前,什么时候发誓什么时候起来!”
说着她扭头去拿桌上的那两本书,一直没说话的何春生急了,伸手去拽:“娘,这是宝丫妹妹送我的……”
&esp;&esp;他语气近乎哀求:“娘,我学医不耽误读书的,我会考取功名的……”
&esp;&esp;苏玉娘定定的看着他:“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世上哪有既要又要,你这样只会一事无成……”
她看上去温温柔柔,实际上性子比谁都执拗。
&esp;&esp;“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