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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鹿鸣挑眉:“他承认了?”
&esp;&esp;“是呢。”
周寅笑颜天真,“毕竟换了一个人,怎么还会一模一样。”
&esp;&esp;鹿鸣垂下眼去应了一声。
&esp;&esp;“他应当有许多不同的本事,想知道。”
周寅满脸期待地望着鹿鸣。
&esp;&esp;“我会问出来。”
鹿鸣同她保证。
&esp;&esp;“你真好。”
周寅高兴过后看上去有些寂寥,一下子安静许多。
&esp;&esp;“怎么了?阿寅。”
&esp;&esp;周寅轻声道:“只是忽然有些失落,想到日后有一天你不想对我这么好了我该怎么办。”
&esp;&esp;“我怎么会有一天不想?”
鹿鸣慌了,“我永远都不会不想。”
&esp;&esp;周寅定定看着他,像不大信:“人在许诺的那一刻总是真诚的。”
&esp;&esp;鹿鸣抿起嘴,认真极了:“我绝不会。”
&esp;&esp;周寅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轻声道:“或许吧。”
&esp;&esp;“若我背叛你,便让我短折而死。”
鹿鸣正色发誓。
&esp;&esp;周寅目光奇异,轻声道:“你可以收回这句话,誓言会成真的。”
如果他做不到,她真的会让他短折而死。
&esp;&esp;鹿鸣摇头:“我不收回。”
&esp;&esp;周寅像是因为这句话完全相信他,放下一切芥蒂般羞涩地笑。
但她的哀愁总是来得很快,很快又被什么东西困扰,悄悄低下眼帘问:“是因为愧疚吗?”
&esp;&esp;鹿鸣几乎没听清她这句话,下意识问:“什么?”
&esp;&esp;然而无需周寅重复一遍,他已经意识到她说了什么,脸色全白,嘴唇细颤:“阿寅……”
&esp;&esp;“你是吗?”
周寅看着他一字一句问,有逼问的意味。
&esp;&esp;“不。”
鹿鸣心绪全乱,形容狼狈,“阿寅,我不是。”
&esp;&esp;“你必须是。”
周寅冷下脸,“你凭什么不愧疚?你合该对我愧疚一辈子,一辈子为我做事来赎你的罪。”
&esp;&esp;鹿鸣苍白着脸,如去鬼门关走过一遭般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