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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不,这也很难说,孟戚想到了自己的原形。
&esp;&esp;原形跟人形应该是没有关系的,所以到底是多大的一条鱼呢?
&esp;&esp;手掌大?年画上胖娃娃抱着的那种?还是能掀翻渔船?
&esp;&esp;对着身姿端正,举止风度都是君子之风的大夫,孟戚根本想不出对方一尾巴掀了渔船是怎样一幅画面。
&esp;&esp;再对比胖鼠的大小,孟国师有点沮丧,好在鱼不吃鼠,他跟大夫不存在本能的恶感。
&esp;&esp;孟戚原本已经觉得墨鲤够出色了,可是变小之后,跟恢复人形时看到的东西截然不同。
沙鼠太小了,常常看不到全部的墨鲤,只能看到某一部分。
&esp;&esp;比如脖颈,或者手腕……
&esp;&esp;放大了无数倍,包括作为人的时候,很难注意的细节。
&esp;&esp;再度回到正常人的视角,再看大夫时,赞赏跟迷恋的程度更深了。
&esp;&esp;孟戚不说话,墨鲤以为他在思考。
&esp;&esp;墨鲤觉得眼前这个孟戚有点儿陌生,他知道这是孟戚正在逐渐恢复的缘故,记忆会造成一个人的改变,当记忆重新完整,这个人隐藏起来的特质就会全部展露。
&esp;&esp;——曾经辅助楚元帝平定天下,与楚朝名臣一起开创盛世的孟戚,怎么可能是个简单的人物呢?
&esp;&esp;“雍州的奇闻,多半集中在筇县,依我看来,以捏造居多。”
孟戚不紧不缓地开口道,“什么天降红光,梦遇麒麟,以及白虎嘉禾之说,都是吹捧齐朝皇帝的祥瑞,你说的山河异变倒是没有。”
&esp;&esp;墨鲤松了口气,没有龙脉出事就好。
&esp;&esp;孟戚目光一闪,笑道:“不过大夫的话,让我想起了平州四郎山。
怎么?这种异象跟山灵有关?”
&esp;&esp;墨鲤僵硬着点了点头。
&esp;&esp;他知道自己的问话,必然是要招来孟戚怀疑的。
&esp;&esp;孟戚看着金丝甲跟阴沉木,若有所思道:“这东西挖出来之后,灵穴恢复了?”
&esp;&esp;“并无,灵穴枯竭,乃是地脉之故。
地脉衰弱,跟干旱有关,方士之能,可以阻天落雨吗?”
墨鲤反问。
&esp;&esp;当然不能了,青乌老祖要是有这种本事,那是神仙了。
&esp;&esp;孟戚感兴趣地问:“山灵呢?山灵能做到掌握一方风调雨顺吗?”
&esp;&esp;“……你说的不是山灵,是百姓叩拜的龙王吧!”
&esp;&esp;墨鲤岔开了话题,风调雨顺应该是做不到的,不过驱散云不让下雨下雪好像勉强能行,作为龙脉,墨鲤没觉得自己特殊在哪里。
&esp;&esp;“大夫见过龙王?”
孟戚紧追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