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谢谢你，克里斯托弗！

关机，关机——对不起，这个人工智能最近中了一点病毒，有点……有点狂躁。

但、但您看，他是不是很有感情呢？”

&esp;&esp;hr的脸色五彩缤纷的：“……”

&esp;&esp;方彧悲观地盘算起酒吧刷盘子的岗位来：“对不起。”

&esp;&esp;半晌，hr像牙疼一样咕哝：

&esp;&esp;“……行，下一个问题吧，你申请这个职位的目的是什么，是否有毕业后长期工作的打算呢？”

&esp;&esp;这个问题问得很有部门特色。

&esp;&esp;因为往往要驻扎远星系，甚至蓝母星等蛮荒之境——当地叛乱军大小军阀横行，条件过分危险艰苦，工资又微薄，考古所的学生基本是来一个跑一个、来一对跑一双，平均工作时间不超过一年半。

&esp;&esp;因此，考古所每回校招，都会卑微地问一句：“同学你打算干多久？”

&esp;&esp;当然，在这个时候，每个应聘者都会信誓旦旦地说：

&esp;&esp;“我从小致力于发掘蓝母星失落的文明，愿意为人类的考古事业奉献终身。”

&esp;&esp;不过，考古所的老同志们早已练就火眼金睛，他们会根据应聘者说这话时的心虚程度，来估算他们能挺住的时间长度——

&esp;&esp;待到估计着人快跑了，就再去捞几个大冤种来填坑。

&esp;&esp;“……”

&esp;&esp;面对hr殷切的注视，方彧眨了眨眼，紧张道：

&esp;&esp;“我的目的是挣钱吃饭，可以毕业后长期工作，干到……被开除为止吧。”

&esp;&esp;hr：“！”

&esp;&esp;被开除为止！

多么宏大的誓愿，甚至比那些“奉献终身”

的誓言还宏大。

&esp;&esp;人的一生只有短短一百五十余年，而考古所自从上上个世纪初开始，在而后的漫三百年漫长岁月中，就没主动开除过任何一个员工。

&esp;&esp;——他们都是自己跑的。

&esp;&esp;hr大为感动，以至于自动忽略了方彧的前一句话。

&esp;&esp;他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摇晃：

&esp;&esp;“同学，不，现在是同志了，考古所就需要你这样意志坚定的人才！”

&esp;&esp;——这个看起来能挺两年，至少两年！

&esp;&esp;方彧一愣，没想到会被如此热情回应。

&esp;&esp;她局促地笑笑：“我……我的荣幸。

所以，我是被录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