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呃，帕格尼尼？”

&esp;&esp;柯稚言做个鬼脸，“只记得随想曲第二十四首的一半，刚才说拉帕格尼尼都是坑柯律言的，她完全没有拉帕格尼尼的天赋。”

&esp;&esp;蔚橙现在开始可怜柯律言了，对方到底是摊上了一个怎样的妹妹，她扶扶额，“稚言，我觉得你对你姐姐应该……”

&esp;&esp;“现在不是在讨论提琴吗？”

柯稚言打断她，蔚橙默默探查着对方的表情，柯稚言却又烦躁地呼一口气，“好吧，我承认我们两个的相处确实不像普通人那样，但是……我们之间有很多问题，这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

&esp;&esp;她有些乞求地看蔚橙，“我以后再解释给你听好不好？”

&esp;&esp;蔚橙看见小孩的眼神，几乎是立刻就心软了。

实际上她也并不是要对对方与柯律言之间指手画脚，她只是觉得，针锋相对会让小孩儿受伤。

不是谁都能承担得起阋墙之后的痛苦与恐慌的。

&esp;&esp;她不希望小孩儿在日后回想起来时，内心只剩巨大的悔恨与悲伤。

&esp;&esp;蔚橙心软道：“那你现在想拉什么？”

她回想她们在楼下时从小孩儿口中蹦出来的那些名词，“舞曲怎么样？”

&esp;&esp;“太激烈了。”

柯稚言意识到对方是在点自己之前说过的曲子，她扬起眉，“蒙蒂还是勃拉姆斯？”

&esp;&esp;“都可以。”

蔚橙做个投降的手势，笑着说：“我不是很懂，不过我知道你肯定知道我的喜好。”

&esp;&esp;“当然。”

柯稚言说，她甚至还弯腰鞠了一个躬——不是她刚才在楼下的轻轻点头致意，也不是她在赛场上的微微前驱下压颈椎，她现在右手讲究地拿着小提琴和琴弓，弯腰行了一个真正的绅士礼，风度翩翩地跟在维也纳金色大厅中那些小提琴首席没什么区别。

&esp;&esp;“如你所愿，勃拉姆斯，匈牙利舞曲第五号。”

&esp;&esp;chapter27

&esp;&esp;柯稚言提着提琴从蔚橙房里出来，穿过走廊回到另一头的自己的房间。

&esp;&esp;她在门口停住，门没锁，敞开了一条缝，里面有人。

&esp;&esp;柯律言。

毋庸置疑。

&esp;&esp;她推开门正常走进去，却慢慢地将门锁上，锁舌很给面子地没发出声响。

&esp;&esp;屋内开着窗，飘窗旁的那扇窗户被开着，谱架上摆着的琴谱被吹了几页，有个人站在窗前，黑色的长发被吹起几缕，像是中世纪住在古堡的女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