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柯稚言撇着嘴角，“是，当然是。”

她语气听起来很高兴，可面向柯律言的这一面却咬牙切齿：“那我们应该选一下曲子了。”

&esp;&esp;“哦，当然，是时候了。”

柯律言心不在焉地回道，她们谁都知道选择两人都合意的曲目对她们而言比演奏曲目更难。

&esp;&esp;“我想……”

柯律言重新架琴，“它？”

&esp;&esp;她率先拉出一段旋律，非常激烈，她在揉弦。

&esp;&esp;柯稚言插话：“西贝柳斯？不，不要，太花哨了，还不如李斯特。”

&esp;&esp;柯律言放下琴没搭话，她们都知道李斯特不适宜今天的场合。

&esp;&esp;现在换柯稚言抬手搭弓，几个音符蹦出来形成一小节旋律。

&esp;&esp;当然被柯律言打断：“我完全不认为从未练习过的帕格尼尼是个好选择。”

&esp;&esp;柯稚言自鼻子中发出一个喷息，“承认吧，你毫无提琴天赋。”

她照例讽刺一句，但毫不否认柯律言说的是对的，在没有练习过合奏的情况下贸然选择帕格尼尼的确有很大风险。

&esp;&esp;“我觉得我有必要捍卫一下我的名誉——阿稚你的提琴启蒙还是我教的。”

柯律言眨眨眼，“巴赫怎么样？”

&esp;&esp;巴赫的旋律交错在一起回响于柯稚言的脑海中，她犹豫了一下，适合合奏的大多是宗教曲，现在蔚橙在这里，不适合。

&esp;&esp;“nope”

接着她想到舞曲也许是个好主意，“或许，蒙蒂或者勃拉姆斯？”

&esp;&esp;“如果你想独奏的话。”

柯律言耸耸肩，“我不介意。”

&esp;&esp;柯稚言翻个白眼，妈咪当然不会让她独奏，如果可以独奏，她为什么不选巴赫？

&esp;&esp;柯稚言无声对蔚橙说：回国后我拉给你听。

&esp;&esp;蔚橙笑着对她点头。

&esp;&esp;“那么，门德尔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