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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过界？”

女孩似乎感到气愤又不解，“哪里过界？”

&esp;&esp;天道语气平静：“质问天道，乃是无礼。”

&esp;&esp;如此冷静生疏的八个字，给少女浇了盆冷水，令她清醒地意识到现实。

&esp;&esp;眼前的神祇，并非那位能让她讨价还价的温柔天道。

&esp;&esp;“嗯。”

&esp;&esp;她低低应了一声，并不怎么恭顺，而是更委屈亲昵些的鼻音。

&esp;&esp;……这小姑娘是被之前的他宠坏了。

&esp;&esp;到了现在的境况，还有些娇气。

&esp;&esp;之前舒窈用这样的态度同自己说话，自己没有纠正过。

&esp;&esp;但现在，一切应当回归正轨。

&esp;&esp;天地君亲师，伦理纲常如此。

&esp;&esp;他会一点点修剪小树的杂乱枝丫，令她更加凛然挺拔。

&esp;&esp;“莫要以影子揣测天意。”

&esp;&esp;神祇语气平静地否认了她与那道投影的过往，连带着那些似有若无的缱绻情意。

&esp;&esp;他应当如长辈，引导这个只是稍有成熟，还不甚懂事的孩子。

&esp;&esp;沉默了许久后，少女似乎恢复了冷静。

&esp;&esp;至少她忍住了反驳的冲动。

&esp;&esp;“嗯。”

她闷闷道，“那您有什么建议么？”

&esp;&esp;赤心绳再度开始发热，仿佛谴责他对另一半的恶言。

&esp;&esp;“保留这个愿望。”

&esp;&esp;天道平静地陈述：“并非谁都能够得到我的承诺。”

&esp;&esp;“意思是说，您会保护我么？”

&esp;&esp;天道正要否认她的过度理解，忽然看到少女眼底浮现的水雾。

&esp;&esp;而她不闪不避，就这样含泪望着他。

&esp;&esp;固执又倔强，即使因此撞的头破血流，也要嘴硬地说自己没事。

&esp;&esp;总是如此。

&esp;&esp;……

&esp;&esp;神祇蹙眉，随后缓缓舒展开。

&esp;&esp;他淡声道。

&esp;&esp;“如果是祈愿，我自会满足。”

&esp;&esp;“只此一次。”

&esp;&esp;至此，天道的态度完全是初见时，那温柔却隐含清冷意味的神祇姿态。

&esp;&esp;“……是我失礼了。”

&esp;&esp;沉静笼罩了二人。

&esp;&esp;天道看到少女的情绪变为黄色，目光也避开了他，应当颇为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