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次日早上，不到八点，养殖场门口就来了十几个应聘的，有男有女，不过以妇女居多。

&esp;&esp;这么多人也不知道是真会还是不会，为防有人不会装会，滥竽充数，为了点工钱来骗他们。

&esp;&esp;余思雅拿出本子，写了一个协议：“我也不知道你们会不会包，但咱们先说好，每个人包的鸭蛋单独放在一个地方，等过段时间能吃了，我们随机开两个尝尝，能吃才付工钱。

不能吃，不会装会，白瞎了我们鸭蛋的，不但没工钱，还要照价赔偿包坏的鸭蛋，大家要是没意见就把这张协议签了。”

&esp;&esp;“什么，包坏了还要咱们赔？这，没这个道理吧，谁能保证一个都不包坏？”

有个男人不满地抗议。

&esp;&esp;余思雅笑眯眯地看着他：“不然呢？不管会不会都随便来包，包坏了，我们亏了鸭蛋不说，还得付工钱，等卖出去客人吃到坏的皮蛋，还找我们，影响我们养鸭场的声誉。

你说说，这不该赔钱吗？大家有信心，确实包过皮蛋的留下，不会的还是回去吧，养殖场以后招工的机会多的是，上了黑名单以后全家都没机会了，为了五毛钱，不值得。”

&esp;&esp;她这番软硬兼施的话一出，很多没信心的都打了退堂鼓，最后只有四个妇女还留着。

&esp;&esp;余思雅把她们带到了仓库，问道：“你们包鸭蛋的配方都一样吗？”

&esp;&esp;据她所知，很多人包皮蛋的配方不同，比例也不同，这也就造成了皮蛋的口味略有差异。

&esp;&esp;四人摇头，她们都不是一个村子的，也没任何亲戚关系，所会的都是自己的法子。

&esp;&esp;不相同也好，正好看看谁的手艺最好，包的皮蛋最好吃。

&esp;&esp;“那好吧，这里有七框鸭蛋，你们一人两框，还差一筐，明天补上。

大约每个人五六百只鸭蛋，包好后，分开放。

你们估算一下，需要哪些材料，大致需要多少量，等养殖场采买好后就开始包。”

余思雅吩咐道，说完各给了她们一个本子和两张纸。

&esp;&esp;但有两个女人不识字，余思雅只好充当记录员。

&esp;&esp;等她们罗列好了材料后，余思雅又得想法子去买需要的材料，真够折腾的。

余思雅发誓，等下一批鸭子卖了，她一定要招个秘书为她分忧解劳，免得屁点大的小事都得她自己跑上跑下。

&esp;&esp;好在三人所需要的材料都是本地乡下就能找到的，没什么稀奇物，所以

&esp;&esp;余思雅踏进公社的会议室。

&esp;&esp;说是会议室，其实非常简陋，就是一间跟教室差不多大的屋子，中间摆了一张陈旧的长桌，四周安放着椅子，公社的干部们散坐在桌子周围，围成了一个椭圆。

&esp;&esp;余思雅粗略扫了一圈，冯书记、周部长、魏主任、沈科长……零零总总十几号人，公社的干部全都在这儿了，除了开大会的时候，难得有这么整齐。

看样子倒真有几分三堂会审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