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然后敲钟，烧头香，吃饺子。

&esp;&esp;玉晚很欢欣地说这是竹筏

&esp;&esp;梅七蕊病逝，消息传去中州，她母亲听完立时大哭，一个字都说不出。

&esp;&esp;周围人也都在哭，年长些的甚至差点哭晕过去。

&esp;&esp;寂归叹息着念了声佛号。

&esp;&esp;待众人稍稍平静了，寂归才问丧礼在何处办，是否要将照七居士送回家。

&esp;&esp;“多谢上人，就不必送了，”

梅七蕊母亲擦着泪道，“她早前说过，不想回来，说她那个样子肯定丑得很，不能叫我们看见。”

&esp;&esp;寂归再叹息一声。

&esp;&esp;梅七蕊母亲道：“上人，照晚居士在吗？”

&esp;&esp;寂归说在，让立在旁侧的玉晚上前。

&esp;&esp;玉晚向梅七蕊母亲行礼。

&esp;&esp;“夫人。”

&esp;&esp;“……玉晚啊。”

&esp;&esp;一看到玉晚，梅七蕊母亲好容易止住的泪又开始流。

&esp;&esp;然此刻却也顾不得擦了，忙问：“七蕊走的时候，你在身边吗？”

&esp;&esp;玉晚说：“我在的。

我们还一起看了雪。”

&esp;&esp;“看雪？”

&esp;&esp;梅七蕊母亲恍惚了下。

&esp;&esp;反应过来后，连连点头：“对，你们那下雪了，看雪好，她最喜欢看雪了，说雪一下，就快到梅花最好看的时候。”

&esp;&esp;玉晚低了低头。

&esp;&esp;她手里握着两截短短的梅枝。

&esp;&esp;是她给梅七蕊堆雪人用的那两截。

&esp;&esp;——“我骗你的，雪人我没吃，我收起来了。

你辛辛苦苦堆的，我宝贝着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吃……诶，好像犯不妄语戒了，随便吧，都要死了谁还管犯戒不犯戒的，反正我也没好好当过居士。”

&esp;&esp;——“雪人我收下了，这梅枝就给你，回头你找个地方给它俩种起来，也不知道这么短能不能插活，你努努力，要是能活，开的花肯定特漂亮，心诚则灵。”

&esp;&esp;——“等花开了……”

&esp;&esp;等花开了，会怎样呢？

&esp;&esp;梅七蕊没说完。

&esp;&esp;而玉晚也没问。

&esp;&esp;——那就等花开吧。

&esp;&esp;玉晚将梅枝小心收进须弥戒里。

&esp;&esp;这时又听梅七蕊母亲道：“她走的时候难受不难受啊？”

&esp;&esp;玉晚抬起头，答：“她那时用了药，不疼的。”

&esp;&esp;梅七蕊母亲连连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