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便是一身大红色的套裙，她也完全撑得起来，再加上精致的五官，飘渺如仙的气质，越发美艳逼人，这京城：陈氏

&esp;&esp;“见过国公爷，国公夫人，世子，二爷，三爷，大姑娘，二姑娘，三姑娘，四姑娘……”

林嬷嬷一口气唤了下来，却是没有半个疏漏的，极为妥帖，话语间更是熟稔，

&esp;&esp;“老夫人老太爷一早便等着了，”

&esp;&esp;“林嬷嬷身体可还好，”

蒋言旭点了点头，随着林嬷嬷进去，随口问起了老嬷嬷的身体来。

&esp;&esp;这林嬷嬷从老夫人还未出阁时便跟着伺候了，到了蒋家配了管事，也一直伺候着，便是老夫人回了青州城，她也不离不弃地跟着，算是国公府里的老人，有看着国公爷这一代的长大的情分，不能以寻常伺候的仆妇看待。

&esp;&esp;“谢大爷关心，好着呢，”

林嬷嬷笑吟吟地回道，这声大爷更是唤起了蒋国旭许多过往的回忆，神色也越发温和。

&esp;&esp;“小除夕，祖父脾气怪，别吓着了，”

蒋书玦本要快步上前，想起了自家老太爷不靠谱的行事风格，怕小白兔一样的妹妹给吓到，便在舒瑶耳边迅速低语到。

&esp;&esp;在他的意识里，蒋舒瑶还是那个病弱却坚强的幼妹，软糯可人的娇儿，让他这做哥哥的忍不住想要为她挡住所有风雨。

&esp;&esp;蒋舒瑶眨了眨眼睛，“有祖母在，我才不怕呢。”

&esp;&esp;和其他人不同，跟在老夫人身边长大的舒瑶，对老夫人有一种天然的崇拜和信任，区区祖父，不在话下。

&esp;&esp;蒋书玦脑海中闪过一个身影，立马认同地点了点头，算是他杞人忧天了。

&esp;&esp;“还有，以后别小除夕，小除夕的叫啦，人家长大了，”

舒瑶皱了皱鼻子，她生在除夕当天傍晚，便有一乳名除夕，只随她长大便少有人叫了，也不知蒋书玦哪里听了一耳朵，私下里便爱如此叫。

&esp;&esp;当然，更让蒋舒瑶不愿被这么叫唤是因为，她二哥院里养了一只闻名久矣的狼狗，名唤端午，除夕和端午……这么一来，也难怪蒋舒瑶不愿意了。

&esp;&esp;蒋书玦却是不认同地摇头，“哪里长了，都比不过二妹。”

&esp;&esp;舒瑶被噎了一下，也不理他了，探着脑袋，就去寻祖母。

&esp;&esp;沅安堂确实清净，背靠着一矮山，在蒋国公府的西南角，有一偏门直通府外，庭院中还有一农田，他们进院子里的时候，还见一老农装扮的人，扛着锄头在郁郁葱葱的农田边缘往外垦地，看样子还要把农田弄大，种些什么。

&esp;&esp;蒋国公蒋言旭率先停下脚步，大家伙儿自然也停了下来。

&esp;&esp;“父亲，”

蒋言旭温雅的声音中带着点无奈，不过也没有惊讶的意思，显然不是：婚事

&esp;&esp;“怕是我这辈子都离不得这药膳了，”

蒋舒瑶软糯的声音里透着生无可恋的绝望，不仅如此还可怜兮兮地看着林嬷嬷，虽知她大半都是装出来，可也把林嬷嬷看得那个心疼啊！

&esp;&esp;“我的姑娘诶，”

林嬷嬷不忍心揉乱了舒瑶的头发，改拍着她的后背，极是疼惜。

&esp;&esp;蒋舒瑶眸中的狡黠一闪而过，享受够了林嬷嬷的抚摸，这才乖乖端起药膳，慢悠悠地吃了起来，“今日的药膳特别好喝，是嬷嬷亲手给我做的吧。”

&esp;&esp;“是我做的，”

林嬷嬷笑应了一句，不过也是奇了，能做这药膳的，除了她，还有另外一个嬷嬷，再有时候，老夫人也会亲自动手，但每回换人做了，舒瑶总能吃出来。

&esp;&esp;“就你吃得出来，”

陈氏到里间换了一身家居衣服出来，笑骂了舒瑶一句，可眼里却满满都是宠溺，锄完地的老太爷从外走进来，正好看到陈氏这般的神色，很是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咧开，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来。

&esp;&esp;“我可是立志吃遍天下美食，怎能没这般灵觉呢，”

蒋舒瑶艰难地喝下最后一口药膳，吐了吐舌头，脸上的表情皱成一团，又怪异又俏皮，把林嬷嬷和陈氏都逗乐了。

&esp;&esp;“这志向不错，你我也算志同道合了，”

老太爷锄地之后就自觉换洗了再过来，披着一头灰青的长发，露出明朗的五官，整个人还真不算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