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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一个闯祸了的宫女跪在陈氏身边,手忙脚乱地给陈氏擦那被酒水浸透的华服,她也是真吓着了,突然一下,手就不受大脑控制了,平日里,她明明最是稳当了。
&esp;&esp;陈氏……她可是皇后娘娘的祖母,又得皇上和太后的尊敬了,她惨了!
&esp;&esp;“无妨,带我去换身衣裳好了,”
陈氏淡淡道,拍了拍那宫女颤抖的手。
&esp;&esp;“谢老夫人,”
小宫女高兴得眼泪差点流出来。
&esp;&esp;“去告诉娘娘,老身换身衣裳便回来,”
杯觥交错,她离席也不会引起太大的注意,不过还是该和舒瑶说一声,免得她担心。
&esp;&esp;“谢……是,老夫人,”
那宫女还不及上前,就让一边儿的宫人拦住,又好生解释了几句,这才及回来,再和其他几位宫人一同送陈氏到一边儿偏殿去,陈氏在宫里也住了好些日子,她衣服的尺寸,寿安宫里自然有。
&esp;&esp;“怎么回事,这么笨手笨脚的,”
舒瑶听了依依的传话嘀咕了起来,但她话才落下,给萧太后斟酒的桂姑姑也洒了萧太后一身。
&esp;&esp;“这……奴婢手抖了,主子恕罪,”
桂姑姑也一旁跪了下来。
&esp;&esp;“起来吧,扶哀家回去,”
萧太后回神,目光也收回,对周允钰和舒瑶点头,这就离席,但小宋氏却一如始终都被冷在那里。
&esp;&esp;“我说话声音,自来不大,娘娘许没听见吧,”
看萧太后走远了,小宋氏缓缓坐了下来,她根本不需要别人给她台阶下,“也扶我出去走走吧。”
&esp;&esp;“是,”
冰梅上前扶起小宋氏向外走去。
&esp;&esp;“万无一失?”
小宋氏淡笑着问道,似在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一般。
&esp;&esp;“万无一失,”
冰梅回道,低头敛目,再安分不过。
&esp;&esp;“莫要堕了你们暗卫营的威名才好,”
&esp;&esp;小宋氏捏了捏冰梅的手,唇角含笑,却不需要她多回答。
&esp;&esp;小宋氏仔细听着寿安宫里的动静,并未在意冰梅扶着她是往哪里走的,走着走着就远离了寿清殿,离了花香酒香,她闻到了檀香,“那里是一个小佛堂?”
&esp;&esp;寿安宫里此时大部分的宫人都在寿清殿附近伺候,一路只看到几个小太监提着果篮,脚步匆忙,没多少人在意到她们行走的方向。
&esp;&esp;小宋氏自也听说了萧太后这些年诚心礼佛为大虞祈福之事,看到小佛堂并不奇怪,但夙愿即将达成,那种恣意也放大了一直压抑的好奇心,对萧太后一切的好奇心,她走了进去。
&esp;&esp;和金碧辉煌的其他宫宇布置相比,这里简直是另外一个世界。
&esp;&esp;没有如来佛像,也没有观音佛像,案台上只有两个牌位,一本佛经,一盏幽暗的油灯,地上一个青色的蒲团,再简陋不过。
&esp;&esp;小宋氏又再走近几步,这才看清楚那牌位上所写的名字,周延胥和周允铃,她又悄然退后一步,看向了冰梅,“去取香来,我要拜一拜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