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老奚墓碑买得这么好，怎么连烟都不舍得发一根？”

&esp;&esp;“有三毛钱霉鸡蛋买，绝不要五毛钱好鸡蛋的吝啬鬼，哪舍得出这个价。

墓碑是程老师搞来的。”

&esp;&esp;“嗐，无亲无故，为个女娃娃出这份大钱？”

&esp;&esp;“怎么无亲无故了，她可是程老师的地传递到另一人的胸腔，霍染因感觉着来自纪询声音的振颤——还有呼吸。

&esp;&esp;对方说话时候的呼吸就喷洒在他耳际，像张炙热的网，网着他的耳朵。

&esp;&esp;霍染因的心脏开始紧绷，他不自主的像纪询之前那样屏息着，不敢喘气，担忧多上一丁点儿的动静，都会带来一串奇怪的连锁反应。

&esp;&esp;“霍队属猫的吗？走路开门一点声音也没有。

知道的，说你训练有素，不露踪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样蹑手蹑脚，悄没声息，是憋着什么坏呢……”

&esp;&esp;“现在是我在憋坏吗？”

霍染因意有所指。

&esp;&esp;“不憋坏至于连呼吸都不敢吗？”

纪询轻巧点出。

&esp;&esp;“……”

霍染因意识到自己还在屏息。

&esp;&esp;说也是错，做也是错，连呼吸都是错。

&esp;&esp;他脑海中闪过这一念，突地，电流一样的酥麻感蹿过霍染因的头皮。

&esp;&esp;他在突然的刺激中木了几秒钟的时间，才意识到纪询正在用手指摩擦他的头发，对方的指尖在他的发丝中来回穿插梳理，一下一下，耐心细致，间或伴随着时轻时重的指腹按压。

&esp;&esp;“是这个道理吧，霍队。”

纪询悠闲地寻求霍染因的认同，声音里还能听见些微笑意。

&esp;&esp;黑暗让人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