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顾飒明觉得他弟弟实在惊人。

&esp;&esp;所有的理科卷子，祁念都从最后一题看起，动笔前石化了一般看个七八、十几分钟不等，然后开始下笔，从“解”

字写到最后得出的答案，几乎没有停顿。

&esp;&esp;然而，有所转折的是——

&esp;&esp;祁念做其他文科题还好，一到写语文，顾飒明开始时不时瞥两眼，觉得也挺正常，有模有样。

&esp;&esp;等顾飒明扔下自己手边的题，凑过去一看，顿时明白有些老师分析同学卷子时，讲着讲着会气笑的心情。

&esp;&esp;“让你总结中心思想，就是把文章最后一段抄一遍？”

&esp;&esp;祁念小声嗫喏：“我重写”

&esp;&esp;祁念拿黑色水性笔在原本那行字上划了两条长长的杠，在下面重新起笔。

&esp;&esp;第二遍写得还行，顾飒明看完把卷子还给他，让他继续，突然又拿指节敲了敲桌子：“写不完了就干脆不要写了，别耍小聪明糊弄，嗯？”

&esp;&esp;“嗯”

祁念没想到顾飒明还会来检查，他耳尖飞红，捏着笔杆的手抖了抖。

&esp;&esp;顾飒明这会儿回想起来，依然有些忍俊不禁。

他时而得把祁念真的当成没有相差多少的同学，时而又控制不住地只想把祁念当成一个傻了吧唧的小学生。

&esp;&esp;“诶顾飒明，我跟你说，”

施泽朝后扭头看了一眼，其他人还落了一大截，便说，“你让祁念离徐砾远一点吧，之前看着祁念还跟个闷葫芦似的，今天他居然——那一口伶牙俐齿的！”

&esp;&esp;顾飒明听见又是“离徐砾远一点”

，微皱起眉头，他知道自己对这个话题已经感到厌倦。

&esp;&esp;然而接着听到施泽后面的话，顾飒明倒是哼笑了一声。

&esp;&esp;一个月前的祁念，何止是伶牙俐齿这么简单。

&esp;&esp;“你还笑！”

施泽压低声音，“徐砾在gay吧打工，跟黄毛都闹得沸沸扬扬了，更别说还有那么多不三不四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小心到时候你弟也给你领个男人回来，你就爽了。”

&esp;&esp;“滚。”

顾飒明只横了他一眼。

&esp;&esp;施泽耸耸肩，就等着看顾飒明不听好言相劝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