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闭嘴！

闭嘴！

&rdo;&ldo;怎麽，不够好吗，亦晨？难道你希望我和小辰今天继续做下去？还是你觉得我的技术有待提高？&rdo;&ldo;我求你，别说了……&rdo;&ldo;哭了吗？亦晨？&rdo;那的确是秦朗，他伸手温柔得难以想象地揉著亦晨的头发：&ldo;你还是介意的是不是？&rdo;&ldo;可是你知不知道，整整一个晚上，我叫的都是你的名字，是你，不是他，亦晨……&rdo;我全身僵硬。

他们在说的……到底……是什麽？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一阵沈默。

亦晨猛地抬起头，歇斯底里尖叫了出来：&ldo;秦朗你是不是人？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人？哥已经那样了，你还敢那样对他？你竟然还敢那样对他？他那麽爱你，你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你居然做出这样的事？你把他当什麽？&rdo;&ldo;把他当你啊，难道我说得还不够明白吗？我把他压在身下的时候，想著的全是你的脸！

&rdo;秦朗一把抓住他要狠狠扇过来的手，把他死死地摁在地下：&ldo;程亦晨你给我听清楚，我受够了！

我爱的是你，从头到尾只是你一个！

你从来都只是问我有没有顾及到你哥哥的感受，那你有没有顾及过我的感受？是！

我承认你哥在感情上面伤痕累累，让人心疼，可那不是我欠他的！

姓陆的混蛋都没有还的债为什麽要我来还？你们兄弟情深就他妈的要把我当感情祭品供上去？还是你准备我骗你哥一辈子用我们的难过换他一个虚假的幸福？我不玩了，亦晨我告诉你，一切到此为止统统结束！

&rdo;我，我还是不明白。

可我知道不该再在这里偷偷摸摸听下去了。

我，我在自取其辱……应该还来得及的吧？他们应该还没有发现我吧……我偷偷走掉，就不会有人知道我听到过这些东西……他们也不会难堪……我仓皇地要转身，却和亦晨漆黑的瞪大的眼睛对上了。

不要，不要叫我，我马上就走……&ldo;哥……&rdo;连秦朗也转头意外地望著我。

&ldo;我……我……&rdo;我後退了好几步，一直退到楼梯口，呆滞地举起手里的饼干，&ldo;亦晨……这个，带来给你吃的……&rdo;&ldo;哥，秦朗他刚才都在胡说八道，他酒还没醒呢，&rdo;亦晨几乎是惊恐地扑上来抓住我，&ldo;你不要听他胡说，他当然会一直好好对你的。

&rdo;他无助地望著秦朗：&ldo;你说，对不对？&rdo;秦朗转头不看他，直直望著我：&ldo;对不起，小辰，刚才我说的全是实话，我爱的是你弟弟，从来都是！

&rdo;我似乎清楚了一些，没那麽呆滞：&ldo;我，我知道……&rdo;慌张地想摆脱亦晨。

亦晨死死抱著我，怎麽也不肯松手：&ldo;哥，你听我说……&rdo;我用尽力气挣扎著，跌跌撞撞胡乱地推搡，总算把他推开，脚下却一空，整个人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为什麽在他面前我总是这麽狼狈难堪的姿势。

醒过来的时候，亦晨在抽抽噎噎地给我腿上擦破的伤口上药：&ldo;哥，对不起……&rdo;&ldo;小辰，如果不介意，我想告诉你真相。

&rdo;秦朗的声音还是很温柔，他抓住我一只手，我缩了缩，却被拽得紧紧的。

&ldo;我认识你弟弟在你之前。

很早我就喜欢上他了，可我不是同性恋，他也不是，我们都觉得很迷惑……在酒吧为你打架的那次，我以为你是他，我一见你就叫&lso;亦晨&rso;，你觉得惊讶是不是？你有没有注意到你们俩的名字发音根本是一模一样的，完全没办法区分。

晚上酒吧灯光那麽暗，我也从不知道亦晨有个长得那麽像的哥哥，理所当然就以为你是他。

之後也都是这样，你们性格差那麽多，我也觉得奇怪，可是一直没有多想，直到那次在车里抱了你……你记得不记得？虽然是你主动，可我真的是很喜欢亦晨，喜欢得不得了，我以为是他，怎麽会拒绝。

我从学姐那里问到亦晨的地址，想把你送回家。

我那时候那麽甜蜜，那麽激动，我哪知道，给我开门的，是，是……&rdo;他停了一下，&ldo;原来我竟然是抱错了人……&rdo;我蜷缩在沙发上，脸朝里躺著，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