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牙口，随便咬一口我就死了好么？

&esp;&esp;哪天商衍一生气，咬红烧鱼似的咬她这个饲养员，她岂不是要完？

&esp;&esp;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要想不挨刀，脸皮皆可抛。

&esp;&esp;千霜蔫蔫的，认认真真地认错：“我不该吓你，我错了。”

&esp;&esp;“……”

商衍沉默不语地看着这个情绪忽然低落的人类。

&esp;&esp;这是怎么了，脑袋坏掉了吗？

&esp;&esp;他垂眸想了想，顺手摸摸她的脑袋，心下微微一软：“还有呢？”

&esp;&esp;“不该推你。”

&esp;&esp;商衍满意了，加了一项要求：“我不要穿衣服。”

&esp;&esp;“……”

&esp;&esp;这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esp;&esp;千霜一边抓着他尾巴尖轻轻揉，一边叹气道：“不是我非要逼你穿，实在是……我们人类风俗跟你们人鱼不一样，你看看街上哪个人不穿衣服的？在我们这里，不穿衣服就表明你要跟那个看见你身体的人……那个。”

&esp;&esp;“哪个？”

商衍被揉得有些舒服，微微眯起冰蓝眼眸。

&esp;&esp;“就是……跟你们人鱼交尾差不多的……那个。”

&esp;&esp;“……”

&esp;&esp;商衍愣愣看了千霜一眼，低头瞅自己胸口时，一张白皙的脸已经红了。

&esp;&esp;我艹，这该死的纯情模样！

&esp;&esp;小妖精是故意的，专门勾引我！

&esp;&esp;商衍不自在地从千霜手里抽回尾巴尖，尾鳍在地上扫过，他扭头轻咳一声：“你怎么不早些跟我说。”

&esp;&esp;千霜睁眼说瞎话：“我这不是不好意思嘛。”

&esp;&esp;商衍也不好意思多问，两人就这么沉默下来。

&esp;&esp;某个瞬间，他们同时开口。

&esp;&esp;“你……”

&esp;&esp;“对了……”

&esp;&esp;一人一鱼对视了一会儿，千霜说：“你先问。”

&esp;&esp;商衍拒绝：“还是你先说吧。”

&esp;&esp;千霜就说了：“你们人鱼的毒有没有药可以解的。”

&esp;&esp;商衍想了想，沉吟道：“人鱼的唾液就可以解。”

&esp;&esp;这么简单？

&esp;&esp;但好像有点小恶心耶。

&esp;&esp;“所有人鱼的都可以吗？”

&esp;&esp;商衍轻声说：“不是，只有身怀那种人鱼毒的人鱼才可以。”

&esp;&esp;“多少量？”

&esp;&esp;“……不知道。”

&esp;&esp;商衍也不了解这些，毕竟人鱼很少用自己的唾液去救中了他们毒素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