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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鹰鹰!
」瑕的招呼和笑容看来有些异样的灿烂。
「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找我吗?」
&esp;&esp;他绕出书桌,轻快地走向对方,凌鹰却大吼一声:「别过来!
」
&esp;&esp;这叁个字,像是耗尽他所有气力,吼完后,一时半刻之间,两人皆是相对无语,只听得凌鹰粗重的喘息声。
&esp;&esp;良久良久,凌鹰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是谁……?」他望着瑕,问了这一句。
&esp;&esp;「你们是谁……?」凌鹰的视线轮番扫视着眼前的两人—他曾经以为自己了解的人,现在却发现:原来自始至终,他从不曾了解什么。
&esp;&esp;他的脑袋一片混乱。
他方才听到的谈话内容,太过离奇,令他脑袋一片混乱……他又有那种,不知自己是在现实,还是在梦中的感觉了……还是说,其实他早就已经疯了?早在帮主死去的那天起,他就疯了?否则,他听到的不可能是真的……于卿他……杀了帮主……?!
还有,医生他们,其实是……?!
&esp;&esp;「你们是谁?」他沉沉的,用泣血的语调,再问了一次。
&esp;&esp;瑕面无表情,瑜则是不安地动了动,说:「小鹰,你先冷静一下……」
&esp;&esp;「我很冷静!
」他再度对着瑜大吼,后者缩了缩肩,露出一个惊吓的表情。
他转向瑕。
「我很冷静……」他着魔似地重复着这句话,望进那双黑洞般深不见底的魔魅眼眸,似乞求能在里头发现些什么……什么都好……能够推翻他方才听到的惊人事实的东西……都好……但是他失望了,他什么也察觉不出。
&esp;&esp;「我只想知道……你们是谁?」每一字都像是从他的齿缝中挤出。
&esp;&esp;瑜来回望着正大眼瞪小眼的两个人,心中冒出了想要夺门而出的衝动。
&esp;&esp;呜呜……糟糕了……被小鹰发现了呀……而且他看来好生气的样子……护法你倒是说些什么呀!
!
&esp;&esp;他心中的祈祷再一次落空。
从头到尾,瑕都没有开口—没有回答凌鹰的问题,也没有顾左右而言他,就只是静静站着,看不出心中所想。
&esp;&esp;凌鹰则是自顾自地续道:「所以,从一开始,都是安排好的?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会经过那小巷?诊所……也是租的……?你们早就知道我是青帮的人?所以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冥门的目的是什么?趁着我们起内鬨,想要一举併吞我们吗?!
」他越说越是激动,质问越说越是犀利,瑜从第一个字摇头到最后一个字,却找不到任何空档可以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