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道，“走。”

车子开出去，刚出街道就有人拦车。

阿普摇下车窗，见是个女人便问她要去哪里。

那女人戴着帽子，站在路灯的死角下，我们看不清楚她的长相，但听声音很年轻。

她报了一个地址，阿普有点犹豫，转头看向我们，“虽然顺路，但是这几位老板已经包车了，我做不了主。”

女人微微转头，看向后座，“请问能让我搭一程吗，我可以付钱给你们。”

胖子道，“可以，反正还有位置。”

阿普打开车门，女人弯腰上了车，跟杨言和张苟苟坐在后排。

我们都没再说话，车开出一公里后女人突然道，“师傅，你是不是开错路了，去瑶山不走这边。”

阿普转头看了她一眼，随口道，“不去瑶山，去十八寨那边。”

女人道，“去那边也不走这条路啊，这路几年前就慌了。”

胖子坐直了身体，转头和我对视了一眼。

我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心说小花不至于找个不靠谱的人当向导吧。

阿普不耐烦道，“你不晓得新路因为塌方封路了吗，要不是不能走，谁他妈愿意绕路。”

女人不说话了。

刚开始还没感觉，没多久我们就被颠得东倒西歪。

阿普道，“老板们，对不住了，这路废弃了几年，除了运东西的货车，基本没人走，不过只有这边还能通车。”

胖子被颠得不舒服，一路上都在骂骂咧咧，我渐渐有了睡意，快要睡过去的时候被女人的尖叫声吓醒。

胖子道，“大姐，你叫什么啊，不就一个客车吗？”

阿普踩了刹车，盯着前面横在路中的客车按了喇叭。

那客车毫无反应，没有亮灯也没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

阿普打开车窗，喊道，“前面的挪下车，我们要过去。”

依旧毫无动静。

他骂了一声，打开车门想要下去查看，后座的女人突然道，“你就没发现那个车不对劲儿吗？”

阿普动作一顿，停住动作，问道，“哪里不对？”

我也觉得疑惑，胖子却道，“那车……好像坏了。”

女人却道，“不止，那车根本开不了。”

“你们自已看啊，那车轮胎都坏了，车门扭曲成那样……”

阿普转头仔细看了一眼，也觉得不对劲儿，他掏出一根烟点上，狠狠吸了一口，低声道，“你们在这等着，我过去看看。”

我们停车的地方距离那个客车大概十多米，阿普没熄车灯，但因为天色太黑，车灯的光源也照不清楚客车的情况。

阿普走到距离客车三米的地方突然就不动了。

别动脚，是我

胖子道，“搞快点，干嘛呢？”

阿普依旧不动。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都感觉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