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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向不会隐藏心事,正寻思着找话来表明心迹时,但觉杨定手指很是无礼地再次从她的唇边滑过,笑容由苍白感伤的虚浮转作了纨绔子弟浅薄好色的轻浮,挑着眉道:&ldo;不过我也帮过你不少,亲你一亲,也不算亏了你,就算是你给我的一点小小报答吧!
&rdo;目光在秦韵因天热半敞的腻白脖颈处一转,他&ldo;嗤&rdo;地一笑,没事人般继续阖眼睡去。
而秦韵却愕然顿在当场良久,连眼眶都渐渐地红了,红菱般的唇角紧紧抿着,总算压抑着没流露出委屈或失望来。
第二日起程时,杨定的精神已好了许多,待秦韵也如前日一般懒懒散散,仿若晚上根本不曾发生过任何事,那些亲呢和告白,都只是秦韵一个人的幻觉。
可怜秦韵再不曾经历过这些,心底只是说不出的别扭,连扶抱着杨定的手臂也是时松时紧,掌心的汗水润透了杨定的单衣,一直沁到杨定的肌肤上。
杨定何等玲珑人物,焉能不知她的心事?只是自己为情所苦,再不想将这个不解事的小丫头扯进来,一路只作未觉,连话也不太和她说。
情永韵如歌:探芳信谁人风雨替花愁(一)到中途再歇下时,秦韵终于耐不住,忽然抬起眼,向杨定说道:&ldo;我要到蔡家坞投奔的朋友,叫温融,是我们镇里一位致仕武将的儿子,很有能耐。
他说过会娶我,这两年离家在外,几次捎信回来,也问着我。
我想,他会对我很好。
&rdo;杨定闻言,心中倒是一松,扬手拍了拍她的头,笑了一笑,悠闲地继续把玩着几片树叶,想找出一片能让自己吹出优美哨音的新鲜叶子。
秦韵却更郁闷了,冲着杨定嘟嘴叫道:&ldo;你为什么老拍我的头?&rdo;杨定饶有兴趣地望着她:&ldo;怎么,不能拍头么?&rdo;秦韵瞪着他:&ldo;我怎么觉得你像在拍猫儿狗儿的脑袋,预备着唤他们吃饭?&rdo;杨定失笑出声,越性又将她的脑袋拍了一拍,道:&ldo;韵儿,吃饭了!
&rdo;秦韵气结,瞪着杨定时,却见他正温和望着自己,眼眸清澈明亮,笑容和煦如春,葱茏包围来的气息沉静而令人舒适,竟是她从不曾见到过的开怀,顿时痴了,呆呆地接过干馍,张口便咬。
她忽然便觉得,就是给这个男子当成猫儿狗儿也不妨,最重要的是,这一刻,他笑了。
而他笑的时候,连夏天也清凉可爱起来,徐徐吹过的清风撩过发丝,轻轻地痒着,让她忍不住牵动了面庞的弧度,眼如弯月朝下,唇如弦月上挑,俏皮地笑了起来。
只这相视一笑,两人间的尴尬和别扭一扫而空,本就性情活跃的两个人顷刻间亲近了许多,再上路时,便又听到秦韵快快乐乐的唱着乡间俚曲了。
杨定听着那满含笑音的曲儿,心胸竟奇异地放宽了许多,再不若刚离开华阴时那般颓丧欲死,话也渐渐多了,讲起了少年时行游天下的见闻趣事。
秦韵便惊叹:&ldo;阿定,你家是不是很有钱?&rdo;杨定怔了怔,道:&ldo;原来很有钱吧,后来没落了。
&rdo;杨氏原是仇池一方之主,独拥一国之富,自然有钱,后来仇池国破,纵然苻坚相待甚厚,境遇也远不如前了。
但杨定口中的没落和秦韵理解上的没落,显然不是一个概念。
秦韵正意料之中般地点头:&ldo;你不经营家事,终年在外游玩,怪不得会败落下去哩!
&rdo;杨定莞尔:&ldo;大丈夫要经营就经营国事,家事有什么可经营的?你感兴趣,你跟我回家帮我经营家事去!
&rdo;秦韵骄傲地别过脸,得意地笑:&ldo;我要帮也帮温大哥,帮你么,还不够给你四处游玩挥霍呢!
&rdo;二人相处得愉快,快到长安时,杨定便打消了请附近驻军将领派人护送秦韵的念头,折路向北,依旧一骑二人,行往蔡家坞。
秦韵知他的目的地是长安,见他肯送自己,很是欢喜,却问道:&ldo;不会耽误你家中的事吧?&rdo;杨定笑了笑:&ldo;不会。
没人会记挂着我。
&rdo;秦韵便一脸地同情,低声咕哝了一句,杨定没听清楚,依稀又在是抱怨谁眼神儿不好。
莫非觉得这么个好人居然无人记挂,又在为杨定叫屈?她却不知,杨定父母双亡,自小在外游荡惯了,即使住在京中,叔伯虽相待甚好,也很少过问他的行踪,连父亲留下的偌大府第,也只交给堂弟杨盛打理,自己乐得在外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