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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说得很缓,停顿了一会儿,“你说你爱上了最好的朋友……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吗?”
&esp;&esp;我的心脏狂跳起来,从牙关间挤出一个:“嗯。”
&esp;&esp;没敢说是在更早之前。
&esp;&esp;“为什么会这样?”
她的眼里有不解,像是想要对我说:及时止损,一切或许都还来得及。
&esp;&esp;我想她可能也在责备她自己。
&esp;&esp;为什么会这样?这个问题我从十九岁起就一直在问自己。
&esp;&esp;“我不知道。”
&esp;&esp;“……你只是一时糊涂。”
&esp;&esp;“妈,我不糊涂,也不是傻瓜。”
&esp;&esp;我的心曾混沌,现在却如明镜。
&esp;&esp;她一怔。
&esp;&esp;我知道我不该再说下去了,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我感到很满足。”
&esp;&esp;别说了!
妈妈不会想要听到这些。
&esp;&esp;“我感到很幸福,却对你和爸爸造成了伤害,这段时间我经常问自己:这样的幸福是不是错误的?”
&esp;&esp;我等待着她斥责我,可是她没说话,只有眼眶隐隐泛红。
&esp;&esp;难得今天妈妈愿意和我多聊几句,最后我们却各自变得缄默。
&esp;&esp;背景里听见池岩在叫她去吃水果,她压低声音:“下次再聊吧。”
之后便结束了通话。
&esp;&esp;幸福会有对与错之分吗?它灼伤了我最亲密的家人,我们注定不会得到祝福。
&esp;&esp;池易暄进门的声响打乱了我的思绪,他脱下西装外套,一只手解领带,解到一半动作顿了顿。
&esp;&esp;“怎么了?”
&esp;&esp;“嗯?”
我回过神来。
&esp;&esp;“看你的脸色不太好。”
&esp;&esp;“没有……想事情呢。”
&esp;&esp;“想什么呢?”
&esp;&esp;“明天要去迪士尼了,我在想要带什么东西。”
&esp;&esp;“真的?”
&esp;&esp;“真的。”
&esp;&esp;我哥可能看出来我不想说,没再追问,“我去洗澡了。”
转身进了卫生间。
&esp;&esp;我坐在床边发着呆。
池易暄洗到一半忽然顶着一头泡沫从门后探出脸来:“你帮我去微信上给客户回个消息,我怕我一会儿忘了。”
&esp;&esp;我说行,拿过他的手机解锁,按照他的要求给客户王先生发了个下周见面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