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妍默默向我行礼，眼睛却在质疑，我还未说话，霍去病已经冷着声吩咐：&ldo;把面纱摘下来。

&rdo;李妍冷冷地盯向霍去病，我忙向她介绍这个嚣张的登徒子是何人。

&ldo;霍去病&rdo;三字刚出口，李妍惊讶地看了我一眼，又看向霍去病，眼睛里藏着审视和思量。

我本有心替她解围，却又觉得不该浪费霍去病的这番心思，所以只是安静地站于一旁。

李妍向霍去病屈身行礼，眼光在我脸上转了一下，见我没有任何动静，遂默默摘下了面纱。

霍去病极其无礼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方道：&ldo;下去吧！

&rdo;李妍复戴上面纱，向霍去病从容地行了一礼后，转身离去。

我问：&ldo;可有皇后初遇陛下时的美貌？&rdo;霍去病轻颔下首：&ldo;我不大记得姨母年轻时的样貌，估量着肯定有。

这倒是其次，难得的是进退分寸把握得极好，在劣势下举止仍旧从容优雅，对我的无礼行止不惊不急不怒，柔中含刚，比你强！

&rdo;我冷哼一声未说话。

他问：&ldo;你打算什么时候把她弄进宫？&rdo;我摇摇头：&ldo;不知道，我心里有些疑问未解。

如果她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不想掺和到她的事情中去。

&rdo;霍去病笑起来：&ldo;你慢慢琢磨，小心别被他人拔了头筹。

她的容貌的确是不凡，但天下之大，有了陈阿娇之后有卫皇后，卫皇后之后还有她，你可不能担保此时长安城中就没有能与她平分秋色的人。

&rdo;我笑着耸了耸肩：&ldo;你说找我有正经事，什么事？&rdo;他道：&ldo;你和石舫怎么回事？&rdo;我道：&ldo;分道扬镳了。

&rdo;他道：&ldo;石舫虽然大不如前，但在长安城总还说得上话，你现在独自经营，小心树大招风。

&rdo;我笑道：&ldo;所以我才忙着拉拢公主呀！

&rdo;他问：&ldo;你打算把生意做到多大？像石舫全盛时吗？&rdo;我沉默了会儿，摇摇头：&ldo;不知道。

行一步是一步。

&rdo;他忽地笑起来：&ldo;石舫的孟九也是个颇有点儿意思的人，听公主说，他的母亲和陛下幼时感情很好，他幼时陛下还抱过他，如今却是怎么都不愿进宫，陛下召一次回绝一次。

长安城还没有见过几个这样的人，有机会倒想见见。

&rdo;我心中诧异，嘴微张，转念间，又吞下已到嘴边的话，转目看向窗外，没有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