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正国带着饭盒，来到医院，跟护士笑着打了声招呼，完成登记后，走入病房里。

“老婆，该吃饭了，刚煲好的。”

看着病床上形如枯槁的女子，柳正国露出和蔼的笑容，眼里尽是心疼。

“我不饿……告诉我，结果怎么样？你说要当面告诉我的。”

“哦，对，是这样。”

柳正国点了点头，将饭盒放在床头柜，随后干咳两声道：

“那个，老婆，我看要不就算了吧，也不是不给我们看，我们完全可以下个月再去看，现在没必要为了这件事，把自己……”

“停，你说什么？”

躺在床上的女子空洞的眼神中，有一抹怨毒闪烁着，她有些颤抖的说道：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

柳正国抿了抿下唇，随后握住老婆张莉冰凉的手，感受着掌心传来的冰凉温度，他脑中那份念头越发强烈。

原来无论是自己，还是张莉，在这段时间里，已经亏空了自己的身体太多太多，他此前居然完全没有注意到，这冰凉的手心，证明了一切！

于是柳正国深吸口气，重重点头道：

“我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希望我们能放下，能向前看。

虽然我没了女儿，但我还有你，活着的人需要生活，所以……”

“柳正国！”

张莉歇斯底里，扯着沙哑而又尖锐的嗓子，发了疯似的抓向柳正国。

“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那太平间里躺着的是谁！

芳芳在等我们，她在等我们回家。

你为什么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辜负我！

为什么！

我叫你去找他们！

你就找来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