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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跟他想像得有些不太一样。
被对方单手抱起来的时候,他有些抗拒,挣扎了几下试图自己走,结果下一刻就被人兜头罩上一件淡蓝色的厚重外衣,手里也被塞了一把伞。
明如晦将郁危手中快要歪斜的伞扶正,随意道:「打好伞。
」
将外袍给了郁危后,他身上便只剩一件月白的内衬和里衣,倏尔便覆满了晶莹的雪粒。
热度和力度却透过单薄的衣衫传过来,郁危从那件满是霜雪清冽气息的外袍中探出头来,浑身僵硬表情凝固,一副极为不习惯与人亲近的样子,紧紧握住了伞柄。
伞面遮住了满目银白,勉强分出一片不受干扰的空间。
他这才看清明如晦另一只手上还提着什么东西,沉甸甸的几包,像糕点。
正望着出神,胸口衣襟忽然鼓动起来,发出闷闷的啾声。
几乎同时,明如晦停下脚步,神情奇怪地望过来,郁危遮挡不及,眼睁睁看着下一秒一颗蓬松的脑袋从他领口钻了出来,发出了一声嘹亮的「——啾」!
「……」
郁危神色空白,难得露出了手足无措的样子。
小山雀闷了太久,此刻啾啾叫个不停,在空荡的山谷里中气十足地回荡。
明如晦看看它,又看了眼小徒弟,笑了。
「可以养。
」他说。
「……」郁危烧得鼻音很重,「我没有要养。
只是它的腿断了。
」
说完,他意识到自己和小山雀可谓是同病相怜,一个崴了脚,一个断了腿,明如晦抱着他,他抱着小山雀,两人一鸟彼此对望着。
郁危这时候比同龄的七八岁小孩要高一点,按理说已经不是被抱的年纪了。
明如晦一只手臂稳稳地托着他,成功让他比对方蹿高了一点个头。
他低下头,能看见明如晦藏在领口下丶被盘玉扣掩住的喉结,随着说话缓慢滚动。
后者微微仰头,不怎么费力地直视他,说:「疼不疼?」
郁危下意识点头,想说它的腿断了,肯定会疼。
想说的时候又顿住,他迟疑地回望回去,有些不确定对方究竟是在问小山雀还是问自己。
没等到答案,明如晦安静地看了他几秒,随后收回视线,没再开口。
雪很大,回山上的路很长。
郁危握着伞,捱过了心神不宁的一段路。
上山的这么多天以来,他一直试图扮演好一个徒弟的角色,装乖丶顺从丶听话,不打架也不凶人,完全符合楼涣此前对他的要求。
明如晦应该喜欢这样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