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这会儿孙婷已经彻底傻了，脑瓜子嗡嗡的。

她一个小姑娘哪里见过这个？只以为人都已经死了，不禁就手脚冰凉，又一想到这事儿或多或少和刘大炮有点关系，自己又是刘大炮的监护人，自然愈发的慌张，已经彻底的定在那什么都不知道了。

街道上为数不多的路人纷纷驻足，没多大一会儿公司里的同事也跟着跑了出来，全都是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

反倒是刘大炮本人最为冷静，第一时间伸手摸了一下方芳的脖子道：

“咱们办公室是三楼，本身也并不算高，被你车还垫了一下，脑袋撞在玻璃上，是前额，起到了缓冲作用，折几根骨头是肯定的，但人还没死。”

“人，人没死么？”

“马上送医，也许还有救。”

三楼而已，哪那么容易摔死人，刘大炮和孙婷急急忙忙就开车将其送进了医院，刘大炮还将自己心爱的西服外套脱下来裹在她的身上。

医生见状也是吓了一跳，倒是也没有不交钱不给治的俗套狗血剧上演，而是直接二话不说的送进了急救室。

直到人在担架上进了手术室，手术室的门关上，俩人这才一屁股坐在门外板凳上，松弛了下来，却是愈发的心忧不已，孙婷的脸色都白了。

刘大炮也是愧疚，不管怎么说这事儿他是脱不开干系的，只是想到之前沫子给他打的那个电话，又忍不住苦苦思索，愈发的觉得今天的这个事情诡异和不正常。

知道了什么是智能摄像头，整个事情的脉络他自己在脑子里就拼得差不多了，蔡总对自己的想法自己是猜得到的，要么，自己睡了方芳，这事儿就成为他手里扣着自己的把柄，要么自己就打了方芳，闹到警局他出示视频就是卖给自己的人情。

但是方芳为什么会跳楼呢？而且还是以头朝下的姿势，分明是生怕自己摔不死，如果不是孙婷的车子挡了一下，现在恐怕是连抢救的必要都没有了。

因为羞耻么？这显然不可能，被人看了身子确实是很羞耻，但是方芳她既然这样的事都干出来了，怎么看，也不是什么很看重自己贞操的女人。

她为什么要和蔡总吵架，吵架又为何要跳楼，跳楼之前喊的那句话，又是为什么？正常来说她恨的不应该是我么？她不应该喊“刘大炮，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么？

太多的事情想不明白了。

大约十分钟以后，蔡总却是终于姗姗来迟，看到刘大炮和孙婷，一屁股坐在他的旁边，也没看他，自顾自地道：“人抢救呢是吧，能救得回来么还？”

“不知道，不过听医生说问题好像是不大。”

“手术费用我掏了，一共存了二十万应该够了，不够我在使，你不用担心，这事儿里外里跟你没有任何关系，相关的证据我都已经给警察了，他们应该也不会找你，更没人能冤枉你，你也不用管了。”

“嗯。”

“生我气呢是吧，我私人再给你掏二十万，看在钱的份上这事儿能不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