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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会吧。
想到这里,陈度收回胳膊,拍了拍常喜的肩膀道:「见了也好,不见也好。
」
说罢陈度就飘然而去了,徒留常喜在原地一脸懵地摸了摸肩膀,反覆品味着陈度说的最后一句话。
可思索半晌,常喜还是什么所以然都想不出来,遂放弃了。
沈府。
幼青歇了几日后,已经开始考量在长安重建女医馆的事情了。
当年长安的女医馆刚开了不久,幼青便嫁去了扬州,现在一打听女医馆已经关门改作旁的铺子了。
如今这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但这也急不来,还是得慢慢寻摸医术好的女子,先有了人,才能再讲之后的。
不过幼青发现,身边倒是有个苗子。
就是曾在院子里做洒扫的丹椒。
那日救柳月之时,幼青便发觉丹椒很是机灵聪敏,又一直在沈府,对长安和沈府都极为熟悉,故而回去之后,幼青便将丹椒提为了身边伺候的。
丹椒好学又喜医,从前便自己看了些医书,只是无人教她,正巧让幼青碰上。
幼青正是空闲之时,不比扬州繁忙,每日便常常教习医术。
这日幼青正在指导着丹椒辨认药草,忽听得外面通传,「二爷来了。
」
沈文观连官服都没换,急匆匆地就进来了,玉葛上前倒了水,他都顾不上喝,只直勾勾地看着幼青。
「你别瞒我,那日香积寺,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可是又惹怒陛下了?」
幼青捻了下药草,没有抬头,在同丹椒讲解的间隙,回了一句:「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一面之缘,连一句话都没说。
」
沈文观哎了一声,这个时候了,还瞒着他不肯说,他垂头丧气地往炕上一坐,端起茶刚喝了口,又被呛到了嗓子。
呸呸几声,咳嗽了好一阵,沈文观才看着幼青,神色复杂地开了口。
「今日上头传了旨下来,陛下要去秋猎了,我们这些臣子以及家眷也要一同跟着去同乐。
」
而且,当时那太监着重跟他说了话,问他妻子的病可好了,没好就派太医去瞧瞧,可不能耽误了病情。
这不就是明晃晃的威胁吗?明摆着就是说你夫人这回还敢装病不来?
沈文观觉得自己嚼到茶叶子似的,又苦又涩,左右为难,夹缝中艰难求生。
这陛下的恨意是有多深啊,死死地揪着人就不肯放了?非要把人好生折磨一番才肯罢休么?
沈文观深沉道:「薛二,说句公道话,你别不高兴啊。
当年那事,你毕竟还是有那么一点点错的。
毕竟人家现在权势大,你不如就服软,去跟人好好道个歉……」
正在辨认草药的丹椒,忽然觉得周身一冷,温度似是骤降,慢慢抬头去看幼青此刻的脸色。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虽然幼青平日里说说笑笑很好相处,但真认真的时候,还是极为严厉的。
真生气的时候,也是真吓人的。
丹椒也知道京中那些传言,可她才不信幼青是旁人口中那种忘恩负义的人,要是幼青和陛下之间真有恩怨,那丹椒也相信一定是陛下对不起幼青。
没等幼青开口,丹椒先嘟囔道:「我家夫人没错,凭什么道歉?」
玉葛道:「沈二爷,当初那事,确实另有隐情,只是不方便说罢了。
」
有隐情个鬼。